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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 第一五六章 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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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道破身份,刘宏自觉颜面无光。请百度搜索本想与这郝小妹来一出私定终身的戏码,然后再带他入宫闱之,道明身份。

没想到,此刻暴『露』了身份,若是传扬出去,那可不止自己脸红,而且有失国体啊!

“陛下!”

王甫适时的走到刘宏身边,对刘宏说道:“臣与郝姑娘单独聊两句。”

刘宏巴不得赶紧离开,如临大赦一般。

王甫在门前,对郝小妹低声说道:“此乃大汉天子,绝非山贼匪寇,姑娘如今作何打算?”

“既是天子,定不会放我归返田庄,还能有何打算?”

郝小妹叹了一口气,刘宏不否认自己是皇帝,她还没想到这层。皇帝强抢民女,此事断不能传出去:“只希望不要牵连父亲、族人。”

“既是天子,你郝氏便是国亲,何来牵连之说。”

王甫看得出,这郝小妹聪慧之人,这几日同行,也早已认命了,不由提点一句:“如今看你如何讨得陛下欢心,光你郝氏门楣了?”

“我?”

郝小妹从来没向这个方向想过,但是身在田庄,父亲名为一妻一妾,实际女人很多。

这些女人争宠之事,郝小妹看在眼里。母亲也经常教导,女人要学会抓住男人的心。

回想起母亲,想起父亲的那些通房丫头,互相诋毁、乃至以巫蛊相污,郝小妹不禁自我怀疑:“行吗?”

“某姓王名甫,官居黄门令,有我帮你,有什么不行?”

王甫还真担心,他的名号这郝小妹没听过,说的时候,嘴里是那么不自信。

“啊!”

郝小妹一声惊呼:“原来是王常侍,那莫嫌小女愚钝了。”

说罢,郝小妹做了一个揖。为天子所宠,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多少人挤破头要把女儿送入宫,求之不得。

郝小妹细细一想,这皇帝蹴鞠不错,人也和蔼,想起刚刚刘宏碎碎念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还有些可爱。”

……

连夜行路,郝小妹与刘宏共乘一车,赶车的是蹇硕。

吕布、黄琬策马并行,王甫独赶空车。

这也是不得已为之,黄琬那是名臣之后,定不会为王甫赶车。王甫官居黄门令,宦官之首,那是伺候皇帝的。哪怕愿意为黄琬赶车,黄琬也不敢坐啊。

吕布倒是敢坐,可他不喜欢坐车。车内颠簸,还不如骑马。

慢慢的,刘宏车,传来一曲《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是一首祝贺年轻姑娘出嫁的诗。全诗三章,每章四句,以桃花起兴,为新娘唱了一首赞歌。

真不知二人聊到什么了,皇帝刘宏居然亲自高歌一曲。

“荒唐!”

黄琬不堪入耳,策马疾行数十步。

王甫则压低了赶车的速度,同时唤吕布过来,低声说道:“奉先,你我一场结交,某从未想过至你于死地,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我想要一个政治清明的天下,不只是王智,你王氏族人,只要是为祸乡里,吕布知道了,定要除之。”

吕布笑了,笑得很坦诚,言语亦有一些无奈:“难道你王甫会听之任之吗?”

“有朝一日,若你权倾朝野,你吕氏族人还是不是鸡犬升天?恐怕那魏氏,也一跃成为我汉之大族,难道其无人以权谋私吗?”

王甫一脸无奈的对吕布说道:“水至清则无鱼,奉先绝顶聪慧,不会这么点道理都不知道啊。且有我在朝,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水至清则无鱼,水至混难道有鱼了?”

吕布盯着王甫,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一样:“别以为,你新在陛下身边安『插』了一个郝小妹,能如何了。某不怕告诉你,若是没有你对保儿的记挂,你早死无数次了。”

“那看在保儿的面子,你我能否暂时言和。如今我王甫还能帮你,也非无用之人。”

王甫实在是不想与吕布为敌,他知道,一旦开战纵他能在朝堂压过吕布。哪怕是皇帝下令,将吕布一举成擒。

谁又能擒得住呢?

那可是敢持刀入北宫的男人。

“那王甫我问你,我父吕良的死,来龙去脉如何?除了曹节,还有何人其,曹节的幕后之人,又是何人?”

吕布死瞪着王甫:“还有你王甫,是否参与其。”

“甫虽有万般而行,绝非忘恩负义之人,恕难相告。”

王甫眼皮耷拉下来了,低着头对吕布说道:“奉先若当着要除我,某绝不会坐以待毙。若哪日王甫不在了,多去看看保儿。”

“日前,保儿来书,说想你了。但保儿母亲说你在边关杀敌,不让她给你写信。”

王甫继续说道:“对了,我给保儿取了个名字,叫赵梓。梓本落叶乔木,生机勃勃,愿保儿茁壮成长,生无所忧虑。“

“树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

一个梓字,让吕布联想到诗经《定方之舟》,这王甫,是希望保儿日后能堪大用?

吕布狐疑的看着王甫,终日伴刘宏左右,刘宏喜诗赋,王甫诗词歌赋不会太差。这个梓字,吕布不信没有出处。

不过期盼保儿日后为栋梁,又有些不对,毕竟保儿是女孩。

“维桑与梓,必恭敬止。”

王甫道出了自己取名的用意,出自诗经《小弁》:“母亲孀居,养她不易。盼她对母孝顺。”

“真是有心了!”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论及私交,他与王甫尚可。王甫虽为宦官,祸『乱』朝纲,却极有人情味。

单他对保儿,吕布不忍亲手杀他。

具体命运如何,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惜保儿年幼,不知还有没有命,等到保儿出阁之日,为她表字。”

王甫叹了一口气,眼望前路,良久轻轻对吕布说了一句:“候官吕良之死,个缘由,某不你早知道多少。无论如何,你别亲手杀我,寒了保儿的心。”

“你如此待保儿,是料到你我会有为敌一天,令我不忍下手。还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保儿呢?”

又沉默了一会,吕布问起王甫。漫漫长路,好似好友长谈,全然看不出,二人心都有杀机待发。

“兼而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