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就塞,与头曼、呼河二城一样,始建于战国末年,为匈奴单于头曼所建,却是一小城。
石门水出石门障,过长城支就城一周,继续北流。
鄣尉、尉丞、尉史昨日全都调走,尉从史周当假鄣尉之职。
周当箕坐在石门水边,随手捡起石子丢向河中,“噗通”一声,甚是悦耳。
士吏史黄在支就城中不见周当,支就水边来寻:“周从史可是在担心吕布?”
“闻督都尉所言,吕布这厮是宦官的人。你我跟着督都尉,依附的可是那平氏君,咱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周当叹了一口气,边塞军粮供给不及,这支就塞内余粮却是满仓满谷,皆因私贩鲜卑的盐,走得是支就塞。
“听闻平氏君和宦官不和,恐怕这私盐不会走我支就出塞了。”史黄眉头轻蹙:“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粮,家里也置了宅子,不如你我就此解甲归田?”
“没出息,种田能有几成收成?”
周当眼光转为锐利:“满城二百将士,皆受惠私盐。我看吕布这厮,鄣尉能坐得安稳不?”
“啊?”
史黄漏出惊恐的目光:“旁人不知,你还不知?传闻中退宇文、斩拓跋的奉天,正是这吕奉先。你我几斤几两,与这吕奉先为敌?”
“他四人出塞百里,斩拓跋、退宇文,无人所见。保不齐这宇文、拓跋内斗,让他捡了一部大人。”
周当轻拍史黄肩头:“你家中一妻三妾,解甲归田之后,如何养得起?城中戍卒亦是如此,我上下一心,还怕他寒门竖子?”
史黄沉默了,良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周当说道:“咱们还是暂且按兵不动,探探这吕奉先虚实再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按兵不动?”
周当轻蔑一笑:“有城中二百吏卒做后盾,来就让他知道,支就城谁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