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时候,安静许久的大地上,响起了虫鸣,似乎在为吕布奏响凯歌。
魏续利落的割下十一颗虏首,挂在马鞍之上。
唐琳早已别过吕布,带着三位兄弟的尸首,踏上归途。
吕奉先这个名字,深深的印在唐琳心里。他日若这吕奉先当真去攻弹汗山,他愿为马前足,不为建功、不为报仇,只愿追随。
弟兄策马返回烽燧,身后鲜卑人的无头尸体暴『露』在渠水旁,给这茫茫草原之上,填上了一抹血染的风采。
草原狼真是饿坏了,远处目送吕布走远了,又回到了这里。
“表兄,你今日的武艺,为何精进了这么多。四五骑鲜卑人同时出招,我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全死了。”
魏续看着吕布,总觉得表兄今日有些许不同。不止在武艺上,时方战时,脸上那股肃杀之气,生未见过。
“这几招,我都教过你,你这贪嘴的猴儿,定是早就忘了。”
吕布看着魏续稚嫩的脸庞,十五岁的孩子,本不该对他苛求太多。这一世,你若还是不成器,就如魏越一般,随我做一名亲兵吧。
一丈(约今天2.2米)高、七丈见方的坞堡,四角四个敌台,这就是吕布所在的烽燧。
绕过坞堡,过羊马道,向南有门。还未进门,就能看到高耸的燧火台上,矗立着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人。
这是赵季,在家行三,和吕布同为戍卒。吕布和燧长叫他三兄,魏续叫他赵老三。
赵老三从吕布走后,就一直站在烽火台上候望,西日照斜『射』在脸上,他不得不用手遮挡刺眼的阳光。
眼见吕布将这群鲜卑人杀得片甲不留,赵老三在燧火台张牙舞爪,激动得不能自已。
心里也闪过一丝疑『惑』。
塞外烽燧,是整个大汉边关最危险的地方,这里尽是罪卒。赵季真不知道,这吕布究竟身犯何事,会在这塞外烽遂。
眼见吕布走近了,赵季向吕布竖起拇指。
吕布淡淡然点了点头,走入坞门。
杀二十鲜卑人,真的不算什么。
君可见黑山冲阵,张燕黑山军精兵万余,骑数千匹。
我吕奉先掌中方天戟,胯下赤兔马。成廉、魏越等数十骑驰突张燕军阵,一日或至三四,皆斩首而出。
连战十余日,大破黑山,斩首无数。
何等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