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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青反应了一下,讪讪地说了一句“是。”他跟在了李道玄身边。

吕仙朝与白瞎子站在城墙上,目送着那三道身影消失在尽头,终于,他笑了下,也不知道是笑个什么东西,他回头看向白瞎子,“你算出来吴聆在哪儿没有?”

白瞎子『摸』着手中的铜板,也不应他。

吕仙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拍了下手,白瞎子一个腿软差点没站稳,猛地握住了手中的铜板。吕仙朝挑眉道:“算不出来?”他和孟长青不一样,孟长青虽与白瞎子打过不少交道,但若是论熟悉程度,却远远不如他,他对白瞎子才叫真的知根知底。

说句难听的,别说老底了,底裤他都能给白瞎子掀了。

白瞎子头上有层细汗,文化人实在招架不住这种流氓作范,他擦着汗缓缓道:“前两日牌楼下倒了两块碑,一块是‘兵’,一块是‘金’,从根裂起,连着地脉一下子碎了。”

“所以呢?”

“大凶啊!”白瞎子忽然扭头对着吕仙朝道,“真的是大凶啊!可了不得!那吴聆可了不得!”他说着话还要抬头擦汗,“我从未见过如此凶煞的象!可怕啊!真是可怕啊!两块碑一下子就碎了!”

吕仙朝一脸漠然地看着他,煞气猛一下子翻了出来,白瞎子当场住了嘴,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然后,吕仙朝望着他,忽然笑了下,白瞎子顿时一抖,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压低声音说了四个字,“我好怕啊!”

白瞎子:“……”

吕仙朝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差点没把白瞎子拍吐出来,他刷一下掀起衣摆,脚踩上了城墙,厉声道:“算!算不出来我把你那些碑一块块全连根刨了!”

衣摆摔下的那一瞬间,煞气翻涌,云海猛地涌向西北方向,几乎有如群马在云头奔腾。

他怕过吴聆?

当年他什么玩意儿也不是,吴聆声震道门,他赤手空拳也没怵过吴聆半分,何况如今就这么点渣子?

于此同时,一个消息在道门疯传,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好像一夜之间,那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道门斗『乱』后销声匿迹的邪修吕仙朝,出现了!

他真的没有死,消息一经大热,无数修士群情激昂,道门彻底沸腾了。

这流言传得非常之快,后续也是轰轰烈烈,有人说吕仙朝初次现身是在宣阳城,有『妇』女黄昏时分浣纱归来,看见他孤身淌着野草走过城隍庙,吕仙朝还对着那『妇』女笑了下。也有人说曾见他在春南出现过,各种流言传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直接压过了前一阵子太白妖道复活的消息,再也没人去管孟长青到底是死是活了,一夜之间,众多修士纷纷前往长白,要与长白宗几位真人商议对策。

刚刚恢复些元气的长白宗大开了宗门,祁连山脉连绵起伏,一时之间只闻修士来往的脚步声。

有老修士站在山下,望着长白宗山门前那块毁去的大碑,痛惜地叹了一句,“四千多年的根啊!”

着纯白道袍的长白小弟子将人引了进去,他们是刚刚进门的小弟子,七八岁大小,绑着小道髻,也不知道这些老道人哭些什么,懵懵懂懂的,抓着小拂尘,立在山阶下,纯白道袍像是一朵朵小白云。忽然,真武山顶有钟声传来,日到中天,正好是午时。

山道上的长白小弟子一齐看向山顶,顿了片刻,他们齐声唱了起来。

“泱泱我长白,千年镇山河,道宗之远兮,道源之长兮……”

他们一边唱一边往山上走,略显童稚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大火烧过了几十遍的山林还留着当年的焦木,小道童抓着小拂尘,迈过台阶,步入了长白的山门。山顶大门次第打开,被摧折过的千年道宗终于又一次朝天下人敞开了门。一如在这之前的四千多年。

真武所立“降妖伏魔”四个字还在巨大铜鼎前,似乎是被修复过,隐约看出来上面有一道道狰狞的裂痕。

散在群山中的各个小道童还在唱着,童稚声音在群山中回『荡』,年轻一辈的弟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几个老道人却是已经泪如雨下。

有群碑立在后山,一座又一座,密密麻麻,山中四下皆寂,鸟雀无声,其中一块墓碑上面前挂着柄清亮如雪的伏魔剑。

一个年轻道人立在那块碑前,望着那碑上的姓名,没有出声。

忽然,一只小手轻轻握住了拂尘,“道长?”

那年轻道人回头看去。

一个七八岁的小道童把着雪白的拂尘望着他,“道长,这里不让进人。”他并不认识面前的道人,近日许多修士进山,他把他当做是误闯入墓林的道士了,语气并不算严厉。掌教真人说了,来者是客。

那道人望了他一会儿,问道:“这里不让进吗?”

小道童点点头,“道长,与我出来吧。”说着他恭敬地抬手,要引这道人出去。

年轻道人笑了下,“给小道友添麻烦了。”说着话,他把冒出头来的布偶不着痕迹地压回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