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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其他 > 女宦 > 第537章 刺探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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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柏却还在道:“纪姑娘,需得抱紧些,否则马跑动起来你可能会摔下去。”

这下纪晴桐不只是脸烧起来,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却也只能依言抱紧了他。

张君柏一抖缰绳,马向前一跃的瞬间纪晴桐就暗自庆幸刚才听了他的话,不然就这一下自己恐怕就得被甩下去。

因为带了一个她,加上夜幕降临道路湿滑,张君柏马跑得并不快,小半个时辰才到鸣泉别院。纪晴桐下马的时候,腿软手抖,发髻都给颠散了,真是狼狈不堪。

好在房间已经准备好,一下马纪晴桐就被滕阅和纪行龙扶去了房里。大夫来了之后,查看过她脚踝处的伤情,吩咐用冰敷之法消肿,还给她开了点内服的汤『药』。众人各自安置下来不提。

且说内卫司这边,猜出了慕容泓的下『药』截信之举,长安心中一半失望一半愤怒,本欲不回宫。可今天中午他刚赏了暖锅,她还回赠一瓶梅花,耿全回来的消息他应是也已经得知了,她若不回去,他势必也能怀疑她已然推测出真相。

她不想让他有这样的认知,因为她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拿他无可奈何,打不得骂不得,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讲道理或者争吵,她已经彻底厌弃了。提分手?呵呵,如果和他也能说分就分说合就合,她也不会纠结了这么长时间才接受他。

长安烦恼了片刻,意识到既然无法轻易分手,那么这样原则『性』的问题,也不能轻易算了。

她收拾好办公室,冒雪回到甘『露』殿,却在外殿被长福给拦了下来。

“安哥,陛下说今晚你若回来,可以去东寓所休息,不必值夜了。”长福压低了声音道。

长安瞄了眼紧闭的内殿殿门,心中冷笑:果然怀疑她已经得知了真相么?所以连面都不敢见了?

“谁在里头伺候?”长安眼睛一扫,发现太监宫女几乎都在外殿,遂问。

长福道:“没人在里头伺候,陛下睡下了。”

“睡下了?今天怎么睡得这般早?”

“陛下今日身子不舒服,下午御医来过了。”

“哪里不舒服?”

“御医说是,胃疾。”

长安狐疑:这么巧病了?真病还是托词?

“那我去瞧瞧吧。”长安说着,过去推开内殿殿门,暖意扑面而来,殿中并不通风,空气有些发闷。

长安关好门转身一看,发现慕容泓披散着长发靠坐在榻上,脸青唇白的,倒确是一副病容。

“陛下,好端端的怎会得了胃疾?是烧心,反酸,还是嗳气呕吐啊?服『药』了吗?有没有好些?”长安走过去在床沿坐下,问。

慕容泓放下手中的奏折,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叫朕先答哪个好?”

长安绷着脸道:“别打岔,你明明可以按顺序回答。”

慕容泓笑着来牵她的手。

长安将手藏到背后,道:“凉着呢。”

“就是想给你焐。”慕容泓身子往前探了些,握着她的胳膊把她的手从背后拽了出来,双手合起捂在手心,笑眼弯弯,“前段时间胃口不好,没当回事,不料今日午膳后腹部忽觉针刺样痛,宣了御医来开了『药』方,服过『药』之后好多了。”

长安低眸看着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他的手形窄而长,手指瘦瘦长长的,肤『色』白皙。她的手形也是窄而长,比他的略小一号,手指瘦瘦长长的,肤『色』白皙。看上去仿佛真的很相配的样子。

“那你怎不好生休息?还坐在这里看奏折。”长安道。

慕容泓瞥一眼堆在榻旁案几上的奏折,略显无奈道:“朝中事多,耽搁不得。”

“可是你需要休息,先把身体养好要紧。”长安从他手中抽出因暖和而重新变得柔软灵活的手,半强迫地让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正『色』道“你休息,我帮你看。”

慕容泓眼神微变。

长安似乎这时才发现自己这个决定好像做得有些不大妥当,但她却没有收回的意思,只是看着慕容泓征求他的意见:“可以吗?”

不就是刺探底线吗?谁还没个底线了?

慕容泓与她对视了好半晌,见她并无退缩意思,他移开目光,道:“好。”

长安过去抱起奏折,对他道:“我若觉着可以给出批复建议的,就写在纸上给你做个参考,若是我不会处理的,还是留给你自己看。你先睡一会儿,我弄完了叫你。”

“嗯,不要太勉强。”慕容泓居然还对她笑了笑。

长安被他这一笑笑得心里『毛』『毛』的,不『露』声『色』地替他把被子揶了揶,抱着奏折往他的书桌那边去了。

鸣泉别院。

已经亥时了,张君柏房里还亮着灯,他坐在灯下,手中执着一卷书,心思却并不在书上。

事实上他心里有些烦恼,滕阅今日的所作所为,触了他的底线。

滕阅并不是他唯一可用的表妹,当初之所以挑中她,不过是因为她『性』格活泼爽利,个『性』要强但不出格,胆大心细涉猎广泛,比之一般的闺秀要有趣一些。

在决定给慕容泓送女人之前,他根据各方打听来的消息研究过他的『性』子,他心思深,不好动,不容易轻信亲近旁人。

这样『性』格的男人,若只是普通男子,女子只要嫁给了他,朝夕相对天长日久的,或许能慢慢为他所接受。但这样的男人是皇帝,后宫嫔妃成群,循规蹈矩的女子基本上不可能有出头之日,所以他才会觉得好争强爱表现的滕阅合适。

可今日看来,他的这位表妹,似乎有些太要强太自信了,要强自信到连他都敢算计,这种脱出掌控的感觉,这让他很不高兴。

但是再不高兴,他也来不及临阵换将了,这才是他烦恼的根本原因。

防微杜渐,在她入宫之前,还是要给她好好长长记『性』才行……

张君柏正沉思,耳边忽传来极轻的敲门声。

这个时辰了,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休息,莫不是滕阅那丫头做贼心虚,向他请罪来了?

他过去打开门,微愣。

站在门外的并非是滕阅,而是纪晴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