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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其他 > 渡魂匠 >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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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曜不答,过了好久,才轻轻地吐出一句:“侗川的百姓还在这里受迫,我怎么走?”

他转眼,问:“你们从蒲贤而来,可听过那些歌谣?”

我点头,不知该如何形容,说:“只是我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像某种叙述,有一次,又是预言。”

子未把最后一次我们所听到的歌谣复述给他,司徒曜面容冷峻,抱剑的手紧紧攥着,那样的嫉恶,不像是装出来的,可对于我们的疑『惑』,他也没有作答。

我回忆歌谣,对他补充道:“还有一首我们曾反复听到过,从效果来看,似可以引发那些被僵尸咬过的人快速异变,里面最后一句是‘阿苍悬梁不见了,娃娃速速睁开眼’,二少爷可知道……”

“阿苍?”

我话还没问出,司徒曜脸『色』就变了,牙关咬紧,两个字从喉咙里生生挤出,那种仿佛不该如此的异『色』之外,怀着明显的憎意。

我点头,猜测问他:“阿苍,是侗川的人吗?”

司徒曜显然不想对这个问题有过多的回应,对我说:“只是一个在司徒家待过几年的佣人。”

若只是普通佣人,他何故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我没有把话说出来,借口想要看看沟壑下面这些尸体的创口样子,好对那邪道的武器有更深的了解,找到破解之法。

司徒曜不说话,我见他默许,便跟子未一起,用周围的一些砖瓦树枝等物在江询跌落的地方附近抛下去,拿出我们提前准备好的一张网展开,从被清理过的地方慢慢探下去。

子未伏在沟壑边缘,我帮他打着手电,把一个深『色』的袋子铺在一旁,看他拨开最上面的几块布着奇怪花纹的石头,从下面捞了一把,倒在袋子上。

我只看了一眼便感到失望,尸块太小,一样的皮肉筋骨,被寒气侵蚀覆盖着满满的一层冰霜,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就算还能捕捉到原主人的气息进行匹配,看这样子,也不太可能把一条手臂完全拼起。

我心里已经接近放弃,只是碍着司徒御在,只能把戏演完。

子未捞了几次,直到袋子里盛不下了,收拢起来,说一句回去研究。

子未那张网放在地上,我感到一丝微小的震动,下一秒它就滑落下去,子未伸手去抓的时候,一只『毛』僵猛然从对岸的林中冲出来,行动凶猛,一下子越过那道沟壑对着他张开了嘴。

我忙用挞魔鞭去抵御,被他抓住鞭身,将他卡在了沟壑前,那只『毛』僵悬空的腿一接触到下面,便被没有清理干净的千冰索斩断,只剩下半截腰挂在我面前,七零八落地连着几块碎肉。

我支撑不住他的重量,勉强抵挡时,一把匕首和长剑一块儿从不同的位置刺入,同时刺穿了他的小脑。尸气散去,『毛』僵的嘴巴仍张着,尸『液』从里面流出来,粘在挞魔鞭上,引得鞭身散出一股灼烈,烧去上面的阴气,发出腐臭的气味。

我感到腹中不适,将他的半截身体连着汁水一同甩开,跌到下面沟壑中,眼看着他的身体在下面千冰索的阻隔下变成了几个尸块。

对岸人偶的声音变大了,我们这一番行动似乎惊动了他们的人,暗『色』里隐隐有一片白贴着地面『露』了出来,不受光线黯淡的影响,如几滴不慎落入浓墨中的牛『奶』蔓延散开,彼此不相融地映衬着,格外鲜明。

“走吧。”司徒曜收了剑,望着对岸说:“它们会试着冲破防御,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恢复机关的运作。”

我点点头,拿了东西叮嘱子未小心,在离开时忍不住回头去看,在成群的人偶中,远远地望见一个人影,脸被宽大的帽子的阴影掩住,身体直直地站在那里,正看着我们的方向,直到我把视线移开之前,都像一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回到圆楼,司徒曜什么也没说,我跟子未回到江询房里,唐刈忙跟过来把门关好,问我们:“怎么样?找回来了吗?”

我把袋子打开,看着那一块块僵硬的骨肉,手骨有,指骨也有,可是这种情况绝对超出了我的预期。我试着把它们排在一起,但全无规律所寻,细细分来,袋子中所装的尸块,竟并非同一人之身,即使有气息残存相同的几块,数量和形状也完全对不起来。

我守着那一堆尸块静了静,好半天才坐下来,说:“之前子未说得对,这件事情,是我太天真了,白白让你们跟着我冒险。”

我俯下身来,手撑着额头,心里不甘,总觉得江询那条手臂不该是这样的结果,认准了他定是与常人不同的,可我们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帮他?

我闭了闭眼睛,缓解倦意,对他们说了句抱歉,“是我判断失误了。”

“起码我们没放过一个会出现好的可能『性』的机会,我们尝试过了啊。”唐刈说:“沈掌柜,你不用自责的,大家不是也没出事么。”

子未点头,我却说不清今晚遇到司徒曜这件事到底会对我们有什么样的影响,当下沉默了不再提,过了一会儿,起身到床边看了江询的情况,他还睡着,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好在伤势也没有继续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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