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打湿了,有些贴在额前,黑『色』的,下面那张脸看起来陌生又阴沉,睫『毛』也是湿的,眨一眨眼睛,眼皮带着凉丝丝的寒意。唇角不带弧度,灰『色』的。肩头、锁骨、胸口,一样残败无『色』。
我嗯一声,江询说:“你们这么做没用,他们这么多年还没投胎,现在恐怕要变恶灵,听不懂人话。”
“沈清。”江询慢条斯理,“我懂你,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
“等着吧。”我站起来,“赌一赌?”
江询感兴趣地笑,“赌什么?”
子未注意到这边,快步跑过来,伸手把人拉到了一边,挡在我面前,语气带着敌意,“请你放尊重点!”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沈霈?”江询说:“那只是让你来找我的噱头,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你现在承认,就不怕我跟你翻脸?”
“沈清。”江询慢条斯理,“我懂你,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
他嘴角泛起微笑,“我需要理由见到你,可我不需要借口留住你,我发誓,你现在离不开我。沈清,你我都明白,你会跟我们走。”
我拦住攥紧拳头的子未,道一声下山,回头走在了前面。
山风徐徐,吹得衣摆鼓了起来,猎猎作响。我大步走向山下,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可以看到身后那片叶子还静静地躺在原地,胸口郁结了一口气,将他们甩在身后。
山上雾气『潮』湿,我回到房间,把外衣扔在一边,瞥眼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等着吧。”我站起来,“赌一赌?”
头发打湿了,有些贴在额前,黑『色』的,下面那张脸看起来陌生又阴沉,睫『毛』也是湿的,眨一眨眼睛,眼皮带着凉丝丝的寒意。唇角不带弧度,灰『色』的。肩头、锁骨、胸口,一样残败无『色』。
对面的椅子空空,香烛燃尽了,『插』在白饭上的筷子啪嗒落下来,掉在桌上。
“我发誓,你现在离不开我。”
“沈清,你我都明白,你会跟我们走。”
这两句话回『荡』在脑海,我忽然悲从中来,抓起梳妆台前的木盒,砸烂了眼前的镜子。一块块破碎的玻璃落在地上,折『射』出灰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