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儿,你山上有喜事,怎的不提前告之我,也好教我提早有个准备啊!”陶伯仲心底有点泛酸。
“自己家里的事儿就想自个家里的人知道得了,不必弄的天下皆知,来这些人,真的是意料之外!”海秋笑道。
“小秋儿,现在你的黑风山秋海棠的名声远近皆知,慕名而来的人不在少数,你尚不自知。”
“我是后知后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操办这婚礼了。”海秋不是说大话,现在,她对这些场面上的事儿,真心觉得厌烦。
海秋不等他开口,只伸出右手道:“陶大帅,您里面请。”
海秋的话音刚落,却听背后儿子凯凯的哭声传过来,紧接着奶娘急急地喊:“不好了,不好了,凯凯发烧了!”
海秋先是一愣,而后定下心来骂道:“发个烧大惊小怪的!”
“不是的,不是的,凯他娘,你摸摸,凯凯烫得厉害!”
海秋伸手一措,被蜜蜂蜇了似地缩回手,MD,烫这样,还不得给孩子烧傻了!
屠占魁往身后一看,也急了,看着柔嫩可爱的小孩子烧得通红的小嘴唇,他大男人的心痛了一下。
“怎么搞的?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屠占魁向奶娘斥了一句。
“闭嘴!”海秋骂完随即喊:“车呢,叫人开车来!快去医院!”
“会开车的忙着结婚呢,我去开吧!”屠占魁道。
“不行!”海秋阻止道:“你得在这儿,迎宾这事你得把它做完——老陶,你的车呢?给我用!”
“好!”陶伯仲向身后挥了挥手嘱咐了两句,随即陪着海秋下了山。
车子上,海秋将孩子身上的棉被往下扯了扯。
陶伯仲委婉道:“记得小时候我们生病发烧,我老娘就把我放在炕头上,大被一捂,出了一身汗,就好了。”
“那是你命大,没给捂抽风!”海秋道:“科学上说,高烧的孩子不宜捂汗,越捂越热,孩子的体热散发不出去,会抽搐的,要是有点温水就好了,擦一擦会缓解一点!”
话音一落,海秋的面前出现在只军用水壶,她接过壶身,有微微温热。
可真是雪中送炭。
“孩子?”陶伯仲在倒后视镜里看着唐海秋给孩子擦身,不由问道:“你们的,孩子?”
海秋摇了摇头:“不对,另有其人。”她知道他指的是屠占魁。
说着,医院就到了。
唐海秋一下车,眼角余光瞥见一辆轿车,那辆车她很熟悉,但是孩子生病当头,她无暇顾虑其他,眼皮也没眨一下,奔入医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