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报警吗？”蓝飞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严重。
“上面不让报警，老陈也没有办法！”张玉芳故作无奈。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告诉我？”蓝飞忽然觉得她说此事的原因有些古怪。
“很简单！”张玉芳喝了一口茶水，一脸镇静，“我在怀疑有人杀害老陈的这件事，与半年前林颖的失踪有关！”
蓝飞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忽然有种说不出来古怪感觉。
“有事吗？”方文清冷眼瞪着蓝飞，瞅了瞅他手中的警官证，没有半点合作的意愿，“我可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你可别影响我工作！”
眼前的这个方文清三十岁左右，脸上画着职业性的浓妆，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估计才从屏幕前下来不久。
蓝飞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径自坐下：“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只要你说实话！你和陈开元是什么关系？”
方文清沉下脸来，看看四周的同事异样而幸灾乐祸的目光，对蓝飞低声道：“你非得要我在这里说吗？”
蓝飞抬起头来看看四周，故意诧异道：“哦，这里的确不是谈话的地方！”
“跟我来！”方文清站起身来，故作镇定地绕过那些捉摸不定的同事眼神，朝走廊一侧的一间休息室走去。
待走进休息室后，方文清将房门紧闭上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个栏目的？”蓝飞示意一旁的同事开始做记录。
方文清有些紧张：“我……我是在2008年进来的。”
“那么林颖呢？她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林颖？我想想，去年吧！”方文清想了一会儿，给了一个答案。
“那么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失踪？”方文清忽然干笑起来，“没听说过啊，她是辞职……”话虽如此，她的口气却明显底气不足。
蓝飞神色严峻地看着她：“希望你说实话！”
“就是今年的6月，对！就是6月！”方文清迫于他的压力，急忙肯定地点点头。
蓝飞看着她：“你和她的关系怎么样？”
“关系？”方文清的眼神有些慌乱，“同事关系呗！不怎么好！这里很多同事都是这样，表面上不怎么样，暗地里恨死你！”
蓝飞忽然听到她的这句抱怨，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争暗斗！”方文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电视台这个水深的地方，没有一点伎俩你根本呆不下去，你不踩人家，迟早被人踩死！”
“你和陈开元是什么关系？”蓝飞不想浪费时间，直截了当。
“上司和下属喽！”
“上司会陪着下属去旅游以夫妻身份住在一起？”蓝飞向她出示了一张由酒店发过来的传真，这些情况都是张玉芳主动提供的。
方文清的面色稍稍不安起来，她不耐烦地看着蓝飞：“你想问什么？是的，我和老陈是有过关系，那又怎样？他老婆都不来管这事，你凭什么管天管地的？”
蓝飞看着她面无表情道：“你承认就好！警方怀疑陈开元的死亡是被人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