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炳焕的精神状态怎样？”
“啊？”刘菊花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指的是这里！”杨琥诚指指脑袋，“你觉得他这里有没有问题？”
刘菊花想了想：“我弄不清楚啊！反正是古里古怪的！”
“哦？怎么个古怪法？”
“有时候他会自己在房间里说话……”她回想道，“好像还是两个人一样，都吓了我几回了！”
“两个人？”杨琥诚惊讶道，“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听上去像两个人，但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觉得这个金炳焕越来越有些意思了：“他都说些什么了？”
刘菊花摇摇头：“我听不清楚，他都是关着门……像吵架一样！”
“吵架？你的意思是自己和自己吵架？”杨琥诚看着她。
她撇撇嘴：“就是那样吧！反正是古里古怪的！”
“他女儿知道他这种样子吗？”
“我说起过，不过金茹不在乎，还说她爸爸向来都是这样，让我不要去管他！”刘菊花接着拖地，“他们家里的人都是一个德行，都不管别人的！”
“他们父女的关系很糟糕是吗？”
“我都说过了，他们都是不管别人的！”刘菊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他女儿除了给我钱，从来不管她爸爸的生活！老头也是，从来也没想到给自己女儿打给电话什么的……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父女，就好像不是亲生的一样！”
这句话忽然提醒了杨琥诚，如此说来，他们父女间的关系的确不好。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父女俩见面的次数多吗？”
“以前不太多，不过……”刘菊花忽然停了下来，她在思索着杨琥诚的提问，这让他立刻关注起来，她脸上的表情显示着她想到了什么。
“前段时间，金茹来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几次……”她想起来了。
“什么时候？”杨琥诚翻开笔记本上的日历。
“以前本来是两周她才会来一次，但是好像从前一周开始，她就不定时来了，好像来过两次，上一周也是有两次……”
“你觉得她这几次来的时候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以前她就是来看看老头子，只要他没有什么大的病痛，最多呆半个小时就会走……这几次呆在这里的时间倒是挺长的……”
“这多出来的几次，她过来做什么了？”
“和老头子进书房谈话……有一次谈了很久，午饭也没出来吃，我就走了……”
“这几次都是父女两人在谈话吗？”
刘菊花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的！”
杨琥诚急忙记下了这种重要的信息。
“他女婿经常来吗？”他想起了那个神情阴郁的张克明。
“从来不进来，只是每次开着车送金茹过来，都是坐在车里等着他老婆，好几次都不耐烦在山坡下按着喇叭叫她出去！”刘菊花不屑道，“金茹也倒霉，嫁了个这么老的男人！”
“那么这几次呢？我的意思是从前一周开始，金茹经常过来，张克明来了吗？”
“没有！我是没瞧见他的车！好像都是金茹自己来的！”刘菊花说完这些，开始忙不停地收拾着房间，“刚才还交代我了，一定要打扫好这里的房间！”
杨琥诚合上笔记本，对她道了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