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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万国寺内灯火通明,不时传来虫鸣的声音。昏暗的草丛之中偶尔有一丝轻微的青光,原来是萤火虫飘过时的身影。

一袭黑影快速从草丛中闪过,扫地的小和尚听见草丛唰唰作响,拿起手中扫帚吞咽口水,一步一步缓缓向草丛靠近。

忽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只黄白相间的肥猫,小和尚顿时松了口气。忽然,后脑勺被人一拍他愣愣的回过头见一人端着茶水,慢半拍的说道:“原来是师兄啊!”

“小子,在偷懒呢!被师兄发现了吧,小样。”比小和尚稍微大点的和尚面露顽皮之色,露出牙齿嘻嘻笑着。

“师兄,别闹。”小和尚不满的撇过头摸了摸光滑的头,重新开始打扫起来。

“好好好,不闹。师兄先去将茶水送给方丈,在出来看你有没有偷懒。”说话的那名和尚无奈的耸肩,转身就朝着空禅大师的厢房内走去。

“方丈,茶水已备好。”和尚将托盘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刚准备离去就听到闭目养神的方丈幽幽地开口。

“善悟,将茶水倒两杯在桌子上。”

“???”善悟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方丈,两杯?”

“两杯。”空禅静默的点点头,依旧闭目吐纳着。善悟尽管内心有疑惑,依旧按照空禅的吩咐倒了两杯茶。

出厢房关门时,他的嘴里依旧不停的念叨着:“两杯茶?房间就只有方丈一人?怪哉、怪哉。”

等善悟离去后,瞿卿言便从走廊檐下落到了地面上,他幽深的望着厢房门,想也没想的直接推开再关上。

屋内十分简朴,只有一张卧榻、几盆花草、一张桌子、四张木凳。

而榻上却坐着一位白眉老者,那张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至始至终在瞿卿言进到厢房之内没开口说一句话。

瞿卿言望向摆在桌上的两盏茶,嘴角玩味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恭敬而又严肃的神情。

他将戴在面上的金丝狐狸面具摘下放入袖中,恭敬的开口道:“空禅大师,在下有一事相求。”

“这位公子坐下来和老衲喝杯茶再谈也不迟。”空禅大师睁开双眼,离开软榻坐在摆着茶水的木凳上,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茶水苦涩,不如公子平日喝的茶还望海涵。”空禅大师再次合上双眼,细细品尝手中的茶水。

瞿卿言沉默不语,只是拿起那杯茶同样的细品起来。许久,未曾等到空禅大师开口,瞿卿言终于按捺不住的问了。

“不知空禅大师可否知晓鄙人此次前来的目的。”

“万事皆有因,万事皆有果。因果循环,公子来到这寻找老衲必然是想知晓今日下午那名施主的事情。”

空禅紧闭着双目,左手不同的转动着佛珠。瞿卿言轻然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道:

“想了空禅大师并不打算告知在下呢!”

“阿弥陀佛!”空禅大师双手闭合,淡淡的开口,“公子,老衲不会说公子也已经知晓不是吗?又为何再来这万国寺询问老衲。”

瞿卿言面上的笑容一僵,瞳孔深处迸发出寒冷,“空禅大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她而是她!”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空禅手中不停的转动着佛珠,不被瞿卿言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所影响。

“公子,可否将手掌伸出来。”他闭着眼睛,在这极其压抑的气氛下,停下了转动的佛珠淡然开口。

瞿卿言眉头微蹙却按照空禅大师的吩咐伸出一只手掌,摊开在空禅大师的面前。

紧闭双目的空禅终于再次将眼睛睁开,他看了一眼之后眼睛又重新合上无奈的叹息一声,“唉——”

瞿卿言将手收回,并没有急着问,而是端起一旁未喝完的茶水继续品尝。空禅大师,青国得道高僧,经历过多个王朝时代的更替,每一位帝王都曾被他看过相,却也很少为人看相。不知今日,为何叫他伸出手掌。

“公子,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否则你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呵~”瞿卿言轻蔑一笑,将藏匿在袖口中的面具重新戴回面上,轻描淡写留下一句话,便从厢房内离去。

“空禅大师,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至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是不会让他有事的。我这人啊——不信命。”

“阿弥陀佛!”紧闭双眼的空禅大师在瞿卿言走好不就,再次开口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可悲——”

“公子!”墨一见到瞿卿言后,走到瞿卿言身后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墨二撩起车帘待瞿卿言坐进车内,墨一坐到身旁这才挥动手中的缰绳,驱车而去。

“铭儿怎么样了?”

“回公子,林公子已经早到草药,可以继续为小公子调理身子。”墨一淡淡的回答,眼中闪过哀伤。小公子明明十岁了身子却像七八岁的孩童,身体也弱真的让人心疼。

“如此,便好。倘若那日我不在了,记得帮衬着他。”

瞿卿言坐在车内,思绪纷飞到小时候。身上没银两的日子,没得吃没得穿,他偷过东西当过家奴甚至在大街上乞讨过。如若不是那日乞讨在酒楼门前,遇见了她现在也不会有邀月公子。

他手抚摸着挂在腰间血红色的玉石,目光渐渐幽深,嘴角渐渐露出宠溺的微笑。

可惜命运真是作弄人,迟早她和他要兵刃相见,所以他不能动心。

那握着玉佩的手一紧,可以明显的看到手中的血管。眼底划过一丝哀伤,转念又扬起微笑。

镇国将军府门口,锦沉梳望见那属于瞿卿言的专属马车,直接上前拦下。

“邀月公子好雅兴。”锦沉梳咬牙切齿的望向瞿卿言,真是气死了!这人回了府上居然挑衅她可爱的弟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回家,宁殊就苦着脸跑来找她诉苦,真是气死她了。

“哎呀,锦画郡主真不知道你为何如此生气。”从马车上下来的瞿卿言含笑的望着锦沉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