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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许珞璎她也只能提点到这,真希望许珞璎能够拼一拼。锦沉梳严肃的扫过排排站的秀女们,直接命人从御膳房拿来许多瓷碗,又命人去附近提了一桶水。她当着众人的面将水一瓢一瓢的倒在瓷碗里,见众人露出不解的表情锦沉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们可知这是干什么的。”锦沉梳用手轻轻拂过放瓷碗的桌子,随手招来一名宫女将盛满水的瓷碗放在那名宫女的头顶,“在宫中哪怕你再急也不可小跑,只能步行。步行要优雅有度,你可以走得急但不能失了风度。”

锦沉梳微笑的朝一旁的宫女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啦,宫女起初走路缓慢优雅头上顶着的碗不仅没有掉下来而且碗中的水也没洒一滴下来,再后来锦沉梳命她加快脚步,宫女听命走得急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优雅头上也一如慢走时一样。

“今日你们学的就是如何走路。”锦沉梳拍拍手身后的一群宫女并排走出,分别将盛满水的碗放在了众秀女的头顶然后退居一旁。锦沉梳则是坐在了教学人的专用位置上,淡然的望向眼前的一切,朱唇轻启,“点香。”

一宫女将一根点燃的香插在香炉上,默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起初还好,慢走优雅可是在烈日的暴晒之下,多多少少有些体力不支,一炷香的时间还未到便有一半的秀女倒下了。站在教学女官身后的两排宫女望着香汗淋漓的秀女们纷纷掩面嘲笑,有胆大的直接交头接耳起来。

稀稀疏疏的吵杂声响起,那群被侍卫拖到一旁的倒下的秀女听见宫女们笑声谈论,脸瞬间一红眼神齐齐刮向宫女但更多的是将憎恨放在锦沉梳身上。

“嗯?”锦沉梳端起茶水望向场内仍然坚持的几名秀女,暗暗地将几人的名字记在心头。除了许珞璎之外,许太尉的大女儿许掌珠也还可以,再来就是左仆射盖聂之女盖沉鱼、御使大夫萧何之女箫倾月、右相小女儿明鸠、左相小女儿曾月季。

打量了片刻,锦沉梳望向已经燃完的香,放下手中的茶水出声道:“好了。”

六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将头顶的碗拿下放回了桌子上,走到一旁阴凉的地方歇息去了。姜明月目光微闪也将几人的表现记在心里,心中不由得感慨还好秦琛又将各家小姐的画像交给她看,否则除了前些日子见过的许珞璎之外她还一个都不认识。

接下来的教学是宫规的教学,女官体谅被太阳暴晒的秀女们,直接将教学地点移到了阴凉的长廊之内,她可不是锦沉梳那样有恃无恐,这群人将来可是皇帝的妃子最差也是王爷的妃子随便一人动动手指她就死了。

那名女官微微感慨的摇摇头,将宫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述说着,耐心指导着。望着这群异想天开的秀女只能摇摇头,有些时候她们这些下人只能提点到这里。

“皇上时而微服私访,身边的人带的肯定不多。万一带妃子出巡是绝对不会带宫女出巡的,所以你们必须学会亲手化妆。”妆容教学的女官单手掐住其中一名秀女,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拍拍手十几名宫女端着盛满水的盆并排而出。

一一将手中的盆搁置在诸位秀女的桌子旁,退居一侧端庄站立着。妆容女官扫过众人的面目,说出令她们难以接受的话,“诸位秀女先用清水将你们脸上的妆容清洗干净,再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重新为自己上妆。”

“如若我说不呢!”这时其中一名秀女站起身来,指着教妆容的女官厉声呵斥道:“你凭什么让我们现场卸妆。”

女官凌厉的扫过那名秀女,慢步走向她单手掐住对方的脸蛋,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松开了手,“这位秀女想必是右仆射夏大人之女,夏安若小姐吧!你这脸上的粉可真厚啊。”

“你!!”夏安若那张脸瞬间爆红,指着女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场的秀女纷纷掩面嘲笑,一旁的宫女强压着笑容可是那抖动的肩膀出卖了她们。

教妆容的女官不似叫宫规的女官,她在宫中待着的时间长是宫中的老人了,连皇后都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并不怕这小小的秀女尤其是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要纳到考核分里。

“好了,夏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你现在是秀女一切都得听我们这群教学女官的安排。指不定落选了就分到我们手底下了!”女官冷冷瞟了她一眼,对着其她的秀女道,“开始卸妆。”

夏安若无话可说,只得默默的坐下将面上的妆容清洗干净。原本清澈的水在诸位秀女卸妆过后上面浮起油脂,变得浑浊不堪。

“洗干净了。”女官板着个脸扫视了一眼,命一旁的宫女将胭脂水端走后亲自点燃了香柱,“开始吧!”

她来回的在诸位秀女之间走动,见到许珞璎、许掌珠、盖沉鱼、箫倾月、曾月季六人干净利落的手法顿时点点头,从许珞璎身旁转身看向夏安若当即皱着眉头,无奈的晃了晃脑袋。这淡妆不想淡妆、浓妆不像浓妆,眉心间的妆容复杂的不会画就不懂得变通,想来是没有亲手化过妆的女子。

她抬眼远望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那柱香微微摇摇头长叹一声,转眼将视线落在锦沉梳和姜明月的地方摇了摇头,姜明月心神领会默默的记下了。锦沉梳微微一笑混淆视听,成功的让那群早早画完妆的秀女以为她就是这次选秀的总考核人。

在女官检查妆容将所有的秀女视线吸引过去事,坐在锦沉梳一旁的姜明月露出感谢的神色。锦沉梳轻笑一声,“不必介意,接下来是你的授课时间,不必要在意她们的身份,放心的教吧!”

姜明月离开座位时压低声音道:“谢谢。”她知晓锦沉梳之所以说这话是为了缓解她内心的恐惧与紧张,而且在那群人眼皮子底下与她聊天也是为了告诉秀女她是她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