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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刺客已缉拿归案,将如何处置。”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跪着一人,那人身着黑衣,唯有右肩上用金丝绣着‘御’字十分炫目。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问。

秦志贤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盯着那人,许久才开口“打入天牢,明日当街问斩。”

“是。”

那人低头应下,慢慢退后跨出门外。紧接着一位头戴太监帽的小太监慌忙跑进大殿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启禀皇上,锦将军急信。”小太监抬眼瞄了一眼秦志贤后,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秦志贤,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信件双手奉上。

一旁的老太监上前将信件呈到秦志贤面前,复杂的看了信封表面一眼。

“哼!”

秦志贤气愤的将手中的信件摔在桌面上,老太监立马扑到地上身子直发抖。

“皇上息怒.....”

“来人,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战场。”

“是。”

老太监缓缓起身,双手接过墨迹还未干的信件,快步走出去。他摇摇头望着手里的信件叹了口气“唉——”,心想这一战怕是凶多吉少!

前线,收到皇帝信件的锦琰,打开信封快速浏览。

“将军,皇上......”

洪武在看到锦琰脸上的苦笑时,所有想要问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锦琰手上撑在桌上,眉头紧锁的看着战略部署图,许久才说一句话

“洪副将,还有多少弟兄可以战斗。”

洪武侧过脸,脸上掩饰不住的哀伤。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锦琰眉头看着布防图,手中的毛笔不停的划着。“传孙副将、张副将。”

洪武瞳孔一缩,看见锦琰的模样不忍心开口。许久没有等到洪武回应,锦琰终于察觉到了一样。半眯着双眼,似乎在回想什么。

“哦,我都忘了。”锦琰疲惫的将手中的毛笔随意的丢在一旁,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我都忘记了,孙浩、张权死了的事情了。”

平淡的语气叙述着令人哀伤的事实,到底还是接受不了多年并接作战的队友死去的事实。

“传令下去,整顿兵马随时准备迎战。”

“是。”

洪武抱拳应下,转身准备离去却又被锦琰叫住。

“慢着,让各位兄弟写一封家书派人寄回去,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是!”

随着洪武退下,锦琰长叹一声,眼神迷离的望向帐篷外的一切。思绪早已飞到千里之外的家中,回过神来。锦琰沉重的提起毛笔,写下一封家书。

黎明时分,战斗的号角响起,一切都将在此结束。

战场上,仅存的五万赤焰军拼死杀敌。气势如虹,完全不像快要输掉的军队。

在众多敌军的包围下,锦琰以一敌百,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鲜血浸透了他的铠甲,身上早已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赤焰军早以杀红了双眼,只要是靠近的敌人就直击要害。

擒贼先擒王,锦琰直冲向敌方将领所在的位置,此时此刻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成败在此一举。只要撑过今天,援军就会到了。

秦志贤,我锦琰愧对仍何人,独独没有愧对你。今日一战,若生,你我兄弟情谊便不复存在;若死,我也绝对不会跪着死去。

“啊——”

锦琰怒吼一声,沙哑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一位人的心里。

众人齐齐回头,便看见一人踩在尸骨里,手握人头,鲜血顺着剑尖滴到地上。赤焰军的士兵目眶微红,杀敌气势大振。援军赶到的时候,场上无一敌人,站着的全是赤焰军的将士们。

最醒目的便是夕阳之下,那身中数十支箭屹立在那里的人,只要有人稍微一推他一下就可以倒在地上,但是他却屹立在了这里,犹如泰山一样稳重,手中的剑牢牢的插在地上支撑着他。

如同他想的那般,站立的死去。赶到的援军将领来到锦琰的尸体前,脱下头上的头盔,朝着锦琰树立。

这个人,值得他敬佩。

赤焰军来时,四十万,归时,不到五百人。这场战役尤为惨烈,好在胜利了,没有白白牺牲。

锦将军府内,一片死寂。

荣锦绣拿着信件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头发在一瞬间化为白发。

“老天爷,你怎么能这么待我。老爷死的早,如今又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活。如果是我荣锦绣欠你的,你大可以把我这条老命拿走,为什么.......为什么!”

本来年纪就大的荣锦绣因为情绪太过激烈,险些喘不上气来。站在她身后的碧霞连忙帮她顺气。

突然,门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一位身穿粉色纱裙的小女孩,踉踉跄跄的跑过来。

婴儿肥了脸蛋上止不住的微笑,不停喊着“祖母,祖母,沉梳手里......”

锦沉梳刚进门,察觉到气氛不对,仰着的手立马放了下来,一脸担忧的跑到荣锦绣的膝下,不解的问道“祖母?你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话落,目光落到荣锦绣手中的信件,虽然她还小但是那些字她还是认识的。在那一瞬间,锦沉梳手中的风车掉了,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父亲回不来了。

灵动的双眼顷刻间覆上一层水汽,“祖母,父亲是不是回不来了!”

荣锦绣低头看向锦沉梳,内心一抽。上天真是对她们锦家不公平啊!这两个孩子还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宁殊甚至连父亲的面都没见到。

“沉梳乖,不要......唔——”

荣锦绣突然心脏一疼,昏倒在椅子上,任由锦沉梳如何叫唤都没有回应。

碧霞也是十分焦急,但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发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碧霞。”

“是!”在房间团团转的碧霞条件反射的应到。

“去请大夫,这件事先不要惊到母亲,母亲刚刚生下弟弟需要静养。”

“是!”

碧霞推出去后,才发觉刚才命令她的是锦沉梳。余光向屋内瞟去,锦沉梳还是那位六岁的锦沉梳,没有任何变化。

她忽略掉心中的不适,赶忙去找大夫。

房间内,锦沉梳原本灵动的双瞳变得一片死寂,没有了往日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