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是一瞬间,丁硕就足够确定那是错觉,是彻彻底底的错觉。他已经掌控了庄文村如此多的时间,根本就无人可以撼动。如今也不会被一个女人左右。
一道寒光在黑夜之中划过。冰冷的匕首的触感在莫心的脖子上蔓延开来。
“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丁硕凛冽的语气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卑劣和恐惧。
“这匕首的血腥味太浓了。看来是占了不少的血呢,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禾沫大小姐的。”
“桄榔。”匕首随着丁硕手腕上的一声“咔嚓”声掉落在地。
十八的手指头并在一起在丁硕的手腕上细细的捻着,皮肉之下的凸起都在慢慢的捻动的过程之中变成了粉末。软踏踏的如同是没有支撑之物的面粉一般。
“杂技班子出身的,伸手也不过是如此。”莫心嘴角清澈的勾勒着,像是阳光之下面对着一朵盛开的花朵一般。
“你,离开这里。”丁硕半跪在地上。肩膀被十八钳制住,只要是莫心一声令下,他的肩膀也会变成血肉模糊的一片。
“你怎么对十八,现在就是你应该还的时候了。”“我是禾沫呀,一个有爹爹,有家的禾沫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身后的屋子里是一阵阵的压抑的闷哼声。禾沫轻步走在走廊上,走向禾沫爹爹所在还亮着的书房。
小十八也真是厉害了,折磨人都知道要先弄哑了。
受了这么多的苦,十八不会记得,但是莫心被人如此的威胁和不尊重,那就要加倍百倍的奉还了。
“别弄死了。算了,你随便吧。”禾沫出门之前看着十八眼中不寻常的一抹激动之色,一只蝼蚁而已,能让十八兴奋了又何妨。
“跟我说说这庄文村中,发生的事情吧。”禾沫一身浅绿色站在门口,虚无缥缈的身影像是抓不住的幻觉一般。
“禾沫。”庄老爷看到禾沫的一瞬间,整个人激动的都忘记了呼吸。双手颤抖着如同是捧着无数的珍宝一般。
“茶凉了。”禾沫给庄老爷手中已经冰凉了的茶杯换了一杯茶。不知道这个老人捧着这么一杯茶捧了是有多久。
“莫心。”一个浅色的身影黎明时分从庄府穿过。即便只是一个身影,薄影夜也能一眼就能认的出来。收起了手中的刚刚到的信函,快步就跟了上去。
心急易犯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落在了姑娘的身上,紧随着她的步伐洒在街道上,那光芒为莫心镀上了金身。
“噌。”眼前一根银针飞过,薄影夜下意识的避开。那根银针轻飘飘的落在了身后的木门上。微风吹过,竟是吹落了。
薄影夜一抬头,果然是,那女子不见了。
“莫心。”薄影夜焦急的四下寻找。
忽的,一个浅色的衣摆从拐角处飘落。薄影夜快步跟了上去。
“男人还真是都是视觉动物。”禾沫眯着眼睛,不屑之中带着探究。
“主人。都办好了。”身后是还微微的喘着粗气的人。
“走。”
禾沫带着路上买来的一根糖人。悠闲地度回庄府。
禾沫刚刚进去。身后就有几个家丁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快,快去捞人,掉到了湖里,找不到了。”
“好,好。”门口的两个家丁紧跟着走了。
空挡的门口,两个人影从两边闪了进来。一前一后跟在禾沫的身边。
“呦,相公,今儿个这天不错呀。”禾沫拿着一片桃叶遮住了已经被晒的两眼昏花的丁硕的身边。小小的阴影刚好打在了丁硕的眼睛上,一丝清凉让几乎是被灼伤的眼睛有了片刻的喘息之地。
“你,你身后的这是什么人,你是有什么目的。”丁硕满眼的愤恨和无可奈何,却是没有一丝的后悔之意,这个女人,从她昨晚上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之后,丁硕心中的怨恨仿佛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落脚之处一般。反而。踏实了不少。
这女子的身上似乎是本能的就会有让人争先恐后溺毙的救赎的力量。
“这是那些孩子丢失的时候的拓画”禾沫手中一卷白纸。在丁硕的眼前扬了扬。“但是。”禾沫俯下身子。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嘴角轻轻的勾起,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艳阳之下,却是丁硕浑身的燥热之下竟是冰冷的恐惧。“我发现每一幅画都有你的身影。你还敢说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丁硕嘴唇颤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定定的看着禾沫,眼中不一会儿流出了两行泪水。将脸上生生的划过了两条红色的痕迹。
“咦。”越过丁硕,及膝的浓密的杂草之后,一个黑黝黝的枯井若隐若现。
禾沫转身走了过去。
看出了禾沫的意图。
“不能去。”已经完全的垂下的手臂竟然还动了动。用力过猛,嘴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就是乌拉乌拉咬字不清的话。
“呵,竟然还把舌头给咬断了。”禾沫丝毫的没有停留,嘴角一直都挂着笑意。看来这个庄文村,也是那件事情的牵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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