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酒楼,他们只找到一个客栈。
要了二楼的雅间,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了中间那个厢房。
客栈里的人少,白安然观察到,二楼分为两个部分。
左边是客房一共五间,有三间关着门,还有影子晃动,显然是有人住的。
另一边是雅间,只有三个厢房,都是空着的。
关上门,白安然自顾自坐下,抬手倒了两杯热茶,笑着望向蓝皖。
“舅舅请坐!”
蓝皖也不拘谨,拉开她对面的椅子。
白安然这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是很普通的大麦茶,嘴里满是苦涩,喝得不是很习惯。
她只好放下了杯子:“方才在神婆那里,舅舅都查到了些什么?”
蓝皖的眉梢跳动了一下,盯着白安然的脸看了半天。
“你先回答我——”他喉结上下滚动:“你是假冒的吧?我侄女现在人在何处?”
现在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面前这个人不是白安然。
温家老宅,还有他正在做的事情,绝不是一个小姑娘会知道的。
“舅舅想多了!我怎么会不是我自己呢?”白安然嘴角上扬。
“那你为何会知道我在此处?”蓝皖又抛出一个疑问,并且眼神犀利的盯着她,想要找到任何伪装的痕迹。
是缩骨功?还是易容术?
可看来看去,她外表就是白安然无疑,可这眼神、说话的语气、还有那笑容里的深意,又全然是另一个人。
蓝皖有些看不透了。
“想要知道舅舅的行踪很难吗?”白安然扬起小下巴,似是十分自信:“不过是询问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哥,知道了温家老宅闹鬼的事情,又听闻了神婆曾经做过法事,却忽然金盆洗手不干了!如此怪异的事情,舅舅一定会去找神婆问个明白。”
她轻挑眉梢笑了笑:“这很难猜吗?”
蓝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知道温家,也知道我……”
“对我知道!因为那时舅舅寄来的信,第一个打开的人是我!”白安然俏皮的眨眨眼睛。
“而且舅舅也太不会起名字了吧?蓝皖与温皖只差了一个字,我稍稍想想就明白了!舅舅是温家的人呀!”
听到她如此说,蓝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即俊脸一拉。
“我的信为何落到你的手里了?”
完了,要兴师问罪了!
白安然缩了缩脖子,怯怯的:“那日爹爹不在,我碰巧遇见了送信的小童,那小孩儿说师傅生病了,他是来代班的。可那么小的孩子,还没有我高,要是迷路了怎么办?所以我就……”
“行了行了!”蓝皖忙打住她:“所以你就拆开看了?”
“嗯!”她点点头:“我跟爹爹认过错了,仅此一次!所以舅舅也饶了我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蓝皖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头:“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正说话时,传来敲门声,是小二来送菜了。
蓝皖起身,将别在门上的插销去了,侧身让那人进屋。
一顿饭吃的融洽,白安然也趁机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舅舅!一会儿我们再去找那个神婆问问吧,我觉得当时她做法的时候,肯定发生了别的事情!”
蓝皖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要去,不过是我去,你得回家!”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