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地廖北辰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司马卡卡异色瞳中的黯然。
在捕捉到那黯淡表情的刹那,他的头脑变得清醒了起来。
眼眸中滑过的,是一缕摄人的寒芒。
趁着苏小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司马卡卡身上的时候,他对着自己的伤口,狠狠地一戳。
血液不可抑制地流淌了出来,他惨叫着从秋千上跌落。
“哎?”苏小鱼转眸,看到了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和从指缝中漏出来的鲜血。
她松开了扯住司马卡卡衣角的手,毫无踌躇地将他揽起来。
“小狗狗,你怎么了?”
“我……”廖北辰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你流血了?”苏小鱼看他死死地护住胸前,不由分说地移开了他的手。
一道深深的伤口赫然映在眼帘。
苏小鱼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剑伤。
并且,不是门外汉——毕竟那伤口,直指要害。如果再深一寸,恐怕廖北辰就活不成了。
在这个时代,能有如此高超的剑技的,并无几人。
而她的身后,就站着这么一位。
然而她却连怀疑的念头都没有,只是急迫地问道:“你怎么搞的?碰到抢劫的了么?”
“持着柄剑抢劫,也太显眼了吧?”廖北辰低低地笑道。
“那……你是跑到剑道协会去踢馆,被人打了正好被我师傅救下来了么?”
“就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也敢去剑道协会踢馆?”
“那么你是……”
苏小鱼还没有想出第三种可能性,一个吮吸着“绿舌头”的小孩子指着他们奶声奶气地道。
“妈妈,妈妈,您看,是刚才排练电视剧的那群人耶。刚刚的剧情既然是白衣白发大哥哥把人捅穿,那接下来一定是那位抱着人的漂亮姐姐说‘等一切都了结了,我们就回老家结婚吧’。”
“你看这孩子。让你别看那么多肥皂剧,都哪学的乱七八糟的。”
“你还说孩子,你不是比谁都喜欢?每天晚上抱着电视,在电视看完还上网再看一遍?”
这些一家人的琐碎话,对于苏小鱼来说都无关紧要。
她现在满脑袋都是——白衣白发的人将廖北辰刺伤这件事。
“哈,小孩子还真是能脑补啊。怎么可能会有白衣服白发的怪人大摇大摆在街上走,还拿剑伤人呢。又不是电影里的杀人魔……”
苏小鱼话未说完,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终于反应过来,谁与这特征相符合了。
可是,她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地改变。
“师傅。”她将廖北辰打横抱起:“虽然有些遗憾,但我今天恐怕要暂时旷工了——我总得把他送到医院去,不能看着他流血。”
这可是他期待了一周的,相当重要的日子。
尽管他不是不修边幅的人,可是今早他还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打扮,想让她看到最整洁帅气的自己。
他以为她也是同样期待的,实际上他们没有说多少话,更至于她却如此轻松地说出了“想要旷工”。
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