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将食指压在唇上，眯起一只眼，幽幽道：“秘密。”
旋即用压在唇上的那只手指点了点苏小鱼的鼻子：“你懂。”
“别乱摸。”苏小鱼把他的手甩开，很嫌弃地蹭蹭他刚才碰过的地方。
但是，虽然周焱的话都是零零散散的，花逸飞也没有解释清楚，但她也大致猜出了他的办法是什么了。
那的确是个值得一试的主意。
周焱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微微地一笑。
但破损的封面，却如一根毒针，刺进他早已千疮百孔漆黑的心脏。他沉默地想，他离事实真相再次近了一步。
夜晚将至，地脉上闪着诡异的红光。之前实心的墙，平地起了一层长长的楼梯，在楼梯的最顶端，一扇古铜的门扉缓缓打开。
空无一人的小巷子，无端出现了数人，踏上了楼梯。
虽然人数众多，却很有秩序，没有一人拥挤推搡。
当最后一个人走进来时，站在屋子正中央，身穿一身黑色酒保服的高挑男子打了个响指，古铜制的门自己便关闭了。而他旁侧雪白的沙发椅也转了过来。
晨曦的头目，司马卡卡。
在他的容貌完全展露出之前，他们已半跪在地上，眼睛盯着雪白的地面而不敢抬起直视他的眼。
“见过老大。”
“都起来吧。”他温和地笑着道。
“是。”他们整齐划一地站起，退到一边。
“谁有什么事要说给我听的，按照阶位次序，从低到高一个个报来。”
慕断忆退到后面的座椅，将扶手上的小桌板平展开来，将笔记本打开，手指触在键盘上，吹了声口哨作为开始的信号。
最末尾的人第一个开始了汇报，一人汇报之后换下一个。
司马卡卡静静地听，而慕断忆则用超高的手速敲击着键盘将他们的话语完全记录下来。
“回老大。少主要参加的‘游甜甜私家厨房’这档节目，欧岳斌似乎也想让他的小情妇顾飞霜参加呢。”
“欧岳斌？”始终没怎么开口的司马卡卡似乎忽然对话题起了兴趣：“欧家现任的当主么？”
“正是。”
“他居然想让顾飞霜加入‘游甜甜私家厨房’？那还真没眼色呢。不知道单楚游讨厌他们五大家族讨厌到骨子里去了么？”
“单楚游这孩子——”慕断忆敲键盘的手停了停，轻声道：“连他自己家人都不在意他，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拿他当回事了。欧岳斌只想让顾飞霜在退役之后快速走红，至于这过程会伤害到谁的利益，他完全不会考虑。”
“这倒是也符合他的性格和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司马卡卡冷然道：“万绍辉那儿又是什么反应？”
另外一个人走上前：“回老大，这正是我今天想告诉您的——万绍辉在答应了您的条件的同时，也给了他承诺。结果欧岳斌对顾飞霜的新闻热度被您的发言给顶下来了很不满，想让他想办法处理掉您，试图占两头的他大概是感到棘手了，已经把辞呈递上去了。”
“蠢货。”云朵般轻柔的笑容，风曳竹叶般恬淡的语气：“不过这样也好，我一直就看他不顺眼，正想找个什么理由让他消失掉呢。想不到他却自己作起死来了。恐怕不用我亲自动手，不出三天，欧岳斌那边也会让他暴尸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