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摇了摇头,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刚刚开始,根本不能做到入静,要么神思散乱,要么就陷入昏沉,她们能修炼半个小时就很不错了,结果却起了那么早……
走到阳台,桃溪舒展了一下身体,呼吸着新鲜空气,无意看到楼下的一个人影,她动作一顿,仔细一看,她微微皱起眉头。
看了看早晨的校园,桃溪回屋将那三只都叫了起来。
“别拉我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十分钟!”黄明慧一脸困倦,她睡得正香呢。
桃溪把每个人的被子拉开,大声叫道:“快起来,你们男神来了!”
“男神?云衿?在哪里?”三只齐齐翻身起来,一脸紧张的坐在床上张望。
桃溪好笑的扫了她们一眼,“放心吧,没进来,他在楼下。”
“哎……男神来了关我什么事,他已经是你的了,不是我们能肖想的了,我还是去和周公下棋吧。”
桃溪叫不起来她们,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吃早餐。
刚刚走出来,就和那人的目光对上。在晨光下,他一身白衣站在樱花树下,满树芳华,也不及他其一。
“是去跑步还是一起去吃早饭。”云衿走到她身边,眼含初阳般,温润淡然的在她耳边轻声道。
桃溪回过神来,抬步向食堂走,“今天不去跑步了!”
云衿自然跟在她身边,买了两人的早餐,坐在窗边,看着对面的人,他眼眸含笑,内心安然。
“你怎么跑这么远来这里吃饭?”桃溪一边喝着粥,一边问对面的人。
云衿微微勾唇,“当然……是来陪你吃饭的!”
桃溪挑了挑眉看向他,她发现云衿和她说话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你在楼下等了多久?”
“没等多久……快吃吧,你不是要去图书馆吗?去晚了就没有坐位了!”云衿催促着。
他们去时,图书馆仍就没有位置了,不过云衿却找人帮忙占了两个靠窗的位置,他们临窗对坐。云衿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想见的人。
……
蜀都。
一下车就看到了在外面等他的赵昀,赵长风高兴地上去给他一大大的拥抱!两人虽然是发小,但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很少聚在一起了,此时再见,是真的很高兴。
“走吧,先到我那里去!”赵昀放开他,要来接他背上的包。
赵长风也没有和他客气,直接给了他。两人一路聊了很多,也聊到了两人的近况。
“你辞职了?”赵昀惊讶地道,随后又安慰道:“辞了也没事,先到我这里住着,早就让你回来了,在这里我们兄弟还有个照应。”
“嗯,好。”赵长风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解释,但赵昀的关心却让他觉得很温暖。在京都那个大城市,作为一个外地人,他倍尝了人情淡漠,因此很珍惜从小长大的友谊。
“我听奶奶说,你五一的时候还回过老家,怎么也不到我这里来,或者通知我,我和你一起回去也行啊!”赵昀抱怨他不把自己当兄弟。
“你确定你们老板要给你放假?”
赵昀的工作是置业顾问,卖房子的。周末和假期正是冲业绩的好时候,也正是他们忙的时候,赵长风知道在城市里混都不容易,当然不愿耽搁他挣钱的时间。
“只要你叫一声,兄弟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赵昀拍拍他的肩膀,“你回来打算找什么工作?”
“到时候再说吧!”赵长风支唔地应付着。
“也行,你先在我这住下,先放松一段时间,工作再慢慢找!”赵昀见提到工作赵长风的兴致都不高,以为他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情绪低落,于是宽心道。
赵长风笑笑,没有再说话。到了赵昀住的地方,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电梯公寓,屋子里收拾的倒算整齐。
“你该不是昨晚临时收拾了一下吧?”赵长风将东西放下,随口打趣道。自己发小要是这么爱干净整洁,那倒是奇了怪了!
赵昀把脸一拉,“什么话!我像是那种人吗?”
赵长风淡淡地看着他,他嘿嘿一笑,“我这是今天早上一早起来收拾的!”
赵长风送了他一个白眼,“不上班能起这么早,进步也很大!”
“那是,我是勤劳的好孩子!”赵昀毫不谦虚地自恋道。两人休息了一会儿,他起身,挥了挥手,“走吧,今天哥请客,随便点!”
因为只有半天,所以只在市内玩了玩。除了几处历史有名的景点,赵长风的兴趣都不高。现代的城市,无论大小,给人的感觉都不高。
“明天我带你到周边去玩。”回来的时候,赵昀对赵长风说。对这个提意,赵长风倒是很感兴趣。
这天晚上,两人一起玩游戏,挤在一张床上侃大山,似乎又回到了那童年的时光。但是,两人都知道,童年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要是在老家能养活一家人,我宁愿回去种地,在这个城市呆久了,这里对我来说就好像一个牢笼,多想做那山林间的鸟儿啊!”睡前,赵昀感叹道。
对于城市长大的孩子,没有深刻体会过那种田园的生活也就罢了,但他们在那里生长了十多年,如何能忘掉?
第二天,赵长风照旧起得很早,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打坐修炼,到楼下的小花园里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赵昀已经起床了。
两早早出发,到三圣乡去看荷花。这里是蜀都的花市,各种各样的花,在这里都有培育。乘着天还不热,两人先去了“荷塘月色”看荷花,在这里,赵长风真正见到了什么叫“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一阵阵清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荷香。果然不负荷塘月色这个名字!
“哟,这不是赵昀吗?”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赵长风转过身看向来人,说话的是一个长得有点小帅,打扮得也非常潮的男人,他身旁还有一个穿着一身透视裙装的女子,女子长得怎么样,赵长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