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衿沉默了。
就在桃溪以为他在想其他什么办法，想从她这里弄走九心花的时候，他低低的开口：“抱歉，以前我不知道那些灵药是你亲去山林找的。”
确实，他曾经对于桃溪在左相府的境遇是不清楚的，他一直以为桃溪和其他的闺阁小姐一样，只是作为庶女，所得到的要比张凤霓差一点而已。
若不是上次他让人去查了一下左相府的事，他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桃溪曾经居然过着那样的生活。
自己的修炼资源尚要自己解决，那曾经她送自己的那些灵药又怎么可能来得轻松，说不定是她自己舍不得用留给自己的。
虽然自己不见得会缺那些灵药，但是这份心意……
云衿越想越觉得有些愧疚。
虽然他没有查出来桃溪所说的张凤霓毁她丹田的事情，但现在再听桃溪提起，他却没有再反驳，只是淡淡的道：“既然你不肯卖九心花，那我就先走了，打扰了！”
他知道这九心花想要从桃溪这里得到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只有想想其他办法。她说得也没借，纵然毁了丹田没有办法救治，但是身在绝境中的人，纵有一丝希望也是不会放过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别人这一丝希望呢？
他的话让桃溪愣住了，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从没有想过云衿会开口向她道歉！若是曾经的她一定很感动吧，只是如今的她心底却只有一片酸涩。
“哎，等等！”桃溪见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想要离开，立刻开口。
云衿闻言停步，侧身转头望向她，“还有何事？”
桃溪走到他面前，认真的望到他眼底，“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张凤霓什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这一句话在八年前无数个日夜在她心中翻滚却从没有问出口过，她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哪一点上输给了张凤霓那个表里不一的狠毒女人！
云衿眼中的神色变了变，终归于平静，如往常一样清冷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桃溪眼中划过失落，他还是如以前一样，不屑于与不相干的人解释什么。而如今，她就是他眼中那个不相干的人吧！这一点不是早就已经认清了吗？
桃溪低头掩去眼中复杂的情绪，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就这样走了吗？我还想着要不要去临丘榜上发一个消息呢！”
云衿淡淡的看着她，他直觉她后面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只见桃溪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我还想着将消息放出去，谁要是想得到那株九心花，就得将你送上本姑娘的床！”
云衿淡淡的看着她，这个女真奇怪，刚刚还一副神伤的样子，让他有点愧疚，转眼就换了一副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你若是不怕被所有人追杀，就这样做吧！”云衿想了想，严肃的道：“你一个女孩子要有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一些不入流的话，以后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