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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色已晚,迷糊中起身往屋内走,一站起来只觉头晕,扶着门框唤了好几声白珑。

脚像踩在云端一样虚浮,险些被门槛扳倒,浑身虚乏得顺着门边坐下,眼皮似千斤重。

用现代的话说,她感冒了,而且内火虚大,季方背着她回到季家,忙让人请了大夫来,看诊抓药熬药,折腾了几个时辰。

傅惟慈被喉咙里的干痛感折磨醒来,舔了舔紧绷干裂的嘴唇,她冲着季方模糊的身影唤了声:“水。”

白珑闻声倒了杯温热的水递到季方手中,又扶着傅惟慈半坐起身。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燥热被压住了些,但眼皮仍沉沉地抬不起来:“怎么还不去休息?”

季方想她身子不舒服不喜吵闹,挥手遣退了所有人,让傅惟慈坐在自己怀中,温声细语道:“哪儿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像在火上烤干了似的。”她用脸蹭了蹭季方的胸口,闭上眼睛虚虚地叹了口气:“我心下絮烦,明日除了白珑,其他人都不准进屋伺候了。”

她想安静些,好好想想怎么与傅尧说,一想起这事她又满脸愁绪,略显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不知怎么对待傅尧,不忍告诉他事实。”

“你病了,这些事就不要再想了,傅家暂时不动也无妨,但傅尧迟早会知道此事,你替他忧心,不如让他亲自发现真相。”季方劝了两句,又不忍多说搅得她无法安心养病。

让她无法安宁的岂止傅尧这一件事,这些日子事都超乎一个女子的承受能力了,突然将千斤重担压在身上,多少人能承受的住?

傅惟慈本想再说些什么,但鼻子不通,喉咙里呼出的热气似要燃烧一般,咽了咽口水只点了点头。

熄了灯,季方半搂着她轻声安慰,傅惟慈脑袋昏沉,极快就陷入沉睡。

浑浑噩噩三日,汤药灌了不少,好得却缓慢,她喝了汤药又吃块蜜桔,白珑倒了碗清水给她漱口。

惠人在外面敲了敲门:“少奶奶,傅少爷来看您了。”

傅惟慈听见傅少爷三个字,浑身倏然无力,靠在引枕上坐不起身来,恨不得此时昏死过去。

终究还是请傅尧进来了,他进门先仔细看了看阿姐,虚弱地坐着,呼吸声很沉重,病态十足。

“好端端的就病了,书院太忙不如交给旁人去。”

“你怎么有空来?金吾卫不忙吗?”傅惟慈浑身酸疼,撑不住直坐着,说话间又歪在引枕上。

“今日轮到我休沐,从没见你病成这副样子,药按时喝了没?”

“一日三次的喝,满屋子里都是药味儿,但迟迟不见好,反而愈发难受了。”她提了口气,鼻腔里吸入空气刺激的发疼,声音略大些道。

人都瘦了好几圈了,原来水灵灵的眼睛黯淡无光,总是浅笑的嘴唇发干起皮,看着让人心疼的很。

“等我找个名医来给你瞧瞧,盛京这群大夫都是些酒囊饭袋,个个都辱没了医德。”傅尧皱眉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