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何御雪突然笑了。
柳媛不悦，“你笑什么？”
何御雪拍了拍她漂亮的脸蛋，“宝贝儿，你可能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篡改记忆，可不是像哈利波特那样变变魔法这么简单而已。”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何御雪绕着那人脑标本不紧不慢走了一圈，漂亮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容器壁上敲击着。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把一个人的意识移植到另一人的身上。同理，如果实现你的愿望，我可以把爱你的人的记忆移植到冷少的大脑里。不过，那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何御雪玩味地盯着她，“前提就是…这个世界上得有个爱你的男人！”
柳媛震了两秒，而后，愤怒冲至头顶。
“何御雪，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我的男人么？”
何御雪耸耸肩，“我可没这么说。只是……”
柳媛冷冷地睨着他，“你不是说你爱我么？”
“可我也爱别人！”
“何御雪你……”
柳媛气急败坏地踹了一下那仪器台子，然后气急败坏地离去。
离去时，嘴里骂骂咧咧：“骗子，撒谎精，还记忆移植。你TM是科幻片看多了吧？”
何御雪目送着她离去，末了，愉悦一笑。
“科幻片？傻瓜，科幻片可是来源于现实。”
他拉了条皮椅过来，坐了进去，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人脑标本。
在他看来，人体的一切，都是美的，尤其是脑袋这个部分。
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是奇幻美妙。
他穿着皮鞋的右脚轻轻地点击敲打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像音乐，像死亡进行曲！
鬼魅的笑，一如那褐色的福尔马林浮动的泡泡，起起伏伏，虚虚实实，梦境与现实，过去与未来，秒速穿梭着。
“这第一个人嘛…该选谁呢……”
秦晨晨最近时不时地能见到柳家的人。
一会儿是柳鸣泰，一会儿是柳夫人，偶尔还会是柳媛。
他们似乎是真的把她当成亲外甥女来对待了，千方百计地要弥补她。
除了柳媛，讲真，对于柳氏夫妇的补偿，她还挺受用的。
毕竟是血肉至亲，虽然心里有不平衡，怨他们不早点认她，可再怎么样，这么多年，柳家似乎都是在很努力地对她好。
晚上下课后，秦晨晨背着包包从学校里跑出来。
冷墨的跑车就停在路边，她跑了过去，拉开门，问道：“你等多久了？”
刚问，忽然，她皱眉了。
他在抽烟！好大的烟味。
冷墨注意到秦晨晨不悦的情绪，便打开了车窗。
晚风灌了进来，刺鼻难闻的烟味很快便消散了。
冷墨会抽烟，她不奇怪。
但是他抽烟的次数少之又少，而且他也知道她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所以平时更加不会吸烟。
今天却破天荒地吸了，秦晨晨隐隐觉得，冷墨遇到了什么事。
她将眉头舒展开来，平和地问：“你怎么了？”
冷墨面无表情地将烟弹出车窗外，回答道：“没什么。饿了吧，带你去吃东西。”
秦晨晨将包丢到后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叹气：“唉，你就憋着吧！你这个性格，迟早得憋死！”
“......”
车，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秦晨晨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问：“我看新闻了，宝儿跟媒体公布了和布丁哥的关系。”
“嗯。”冷墨淡淡地应着。
“那姑姑姑父怎么看？”
“不同意。”
秦晨晨打字的手指一顿，秀眉微微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