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领头的，是刚刚第一个冲入九重天，并被杀死的神仙。
一切就像是按下了重复键一般，与刚刚一模一样，在他眼前再一次的发生了。
他们从金蝉子身旁擦肩而过，视他如无物，继续向着九重天走去。
不久之后，金蝉子听见了又一声声的喊杀，在汹涌的气势夹杂下，向着此处而来。
又是一群神仙，其中一人，正是那头颅被割掉的神仙。
与先前的一群神仙一样，他们也似乎看不见金蝉子，向着九重天冲去。
金蝉子呆呆的站在原地，皱眉思索着。
“杀！”
半个时辰后，他们，又来了。
金蝉子近乎麻木了。
他无视这些死而复生，一次次冲向九重天，明知结果却无法改变结局的神仙们。
这条路很长，一路之上，他看见了不知道多少这样的神仙。
有的面孔他已经熟悉了，有的却是陌生的面孔。
但是他们都有着相同的模样，那张脸上写着一种叫做“坚定”的东西。
死亡？
他们早已死了。
金蝉子似乎明白了。
这或许是天道故意在折磨他们。
他们不怕死，但，难道就不怕这一次又一次，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打破的死亡轮回吗？
他们一定是知道的，一定。
否则，这种折磨就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