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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爸爸疼,妈妈爱,从来都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学习就学习,想运动就运动,想打游戏就打游戏。

他们不会约束他,只会鼓励他。

哪怕是去参加电竞比赛,他们也会到场给他加油。

家里虽然不像司家大富大贵,至少小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

周遭的同龄人和他相比虽然都二了点,但胜在活泼天真,不像诺万的那些人,数不清的弯弯肠子。

可现在他已经很久都没见到过父母和之前的同学了。

以前的日子过得有多么温暖美好,现在感受到难以忍受的冰冷难受。

他也想不通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抓到司家。

现在别说打游戏,他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

像是看穿了司过的心事,关献说道:

“我跟你哥商量过了,让你偶尔可以过来打两个小时游戏放松一下。”

他满脸震惊道:

“不可能吧,司家怎么可能会同意?”

其实不只是司过,连白雪钟最开始在听说司城竟然同意司过腾出时间打游戏这件事时,都觉得万分震惊。

在她的印象中,司家是铁面无私的,绝不存在法外开恩这一说。

如果是普通的世家,家里的二代出来打打游戏,搞搞电竞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唯独在司家,是绝无可能的。

她不知道司城是如何说服司家的,但她知道那过程一定相当不容易。

“反正现在就是同意了,你就好好珍惜吧。”

白雪钟拉着司过,将他按在电竞椅上。

司过手抚过崭新的发着光的机械键盘:

“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当然是真的了。”

白雪钟看着司过不可置信的样子,只觉得司过还是如她最初想的那样,被司家摧残得不成人样了。

她心里越发觉得疼惜起来,他年纪才这么大,后面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司过却苦笑道:

“但现在也就我一个人了,以前的小伙伴都断联了,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白雪钟哈哈笑道:

“这你就拿我们当外人了啊。”

“校运会结束我们就都有时间了啊。”

“就算有事要忙,陪你打打游戏的时间还是有的。”

司过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们:

“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白雪钟忍不住笑骂道:

“司过,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胡话。”

“你喜欢玩哪个,来来来,我们上号。”

也不管司过懵着脸,两人就全给张罗好了。

一打起游戏,司过脸上也不忧伤了,也不烦恼了,浑身都透着痛快。

白雪钟不禁也跟着开心不已。

她仿佛又回到了初见司过时侯。

他还是那个好看又灵动,有些拽拽的小孩。

真好,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美好的状态。

解决了这个心病,白雪钟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只要跑完马拉松,拿到冠军,她人生的路径就会明晰了起来。

美好的未来已经在朝她招手,剩下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两天后,所有人终于迎来了最终的马拉松角逐。

主持人为所有人介绍起了路线:

“这次的马拉松比赛在诺万的校园中进行,需要各位选手按照指定路线进行比赛。”

“比赛中的补给数量有限,请各位做好规划,尽全力完成比赛。”

随着一声起跑处的枪响,马拉松比赛正式开始。

阳光正好,选手们都挥洒着汗水迎战着考验。

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中,白雪钟是冲在了最前面的一批选手。

她知道,只需以女生组第一名的成绩跑完三十公里,她就能夺得整场校运会的冠军。

这是一战定生死的时候,她不可能再有所保留了。

她脚步坚定而有力,与其他选手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关献跑在她旁边,询问道:

“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你不用管我,你先走。”

男生的体力和女生不是一个量级的,她不可能让关献留下等她。

“好,我先走,在前面等你。”

“嗯!”

白雪钟按照自己的节奏,有条不紊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脚步。

阳光透过树荫洒在她肌肤上,头发也因汗水黏附在额头上。

三十公里她已经跑过很多次,这对她来说并不算难,而且周围的人比起她来说早已经气喘吁吁,灰头土脸,坚持不了多久了。

路旁的观众欢呼声此起彼伏,听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她只能在疲惫中勉强挤出一些微笑。

十公里补给站的工作人员,积极地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而她机械性地接过。

一个第一名到手。

十公里之后就是校园中树林的林径道,旁边的风景也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她的目光没有远处的风景,只注视前方的赛道,她穿越风景的每一刻都是艰难的胜利。

汗水一滴滴地流下,脚印在灰尘的赛道上清晰可见,她的呼吸声与脚步声交织。

她不担心自己跑不完全程,更不担心其他选手。

唯一让她担心的是,一直在她周围不近不远处奔跑着的应甜甜。

接下来会更加艰难,如果她不能保持相应地速度,则很有可能随时被应甜甜超越。

虽然平时二十公里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常规操作,但为了甩开应甜甜,她今天的速度已经是突破了之前的极限了。

她的大腿在每一步中都仿佛承受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整个身体也热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当疲劳渗透到骨髓时,她闭上眼睛,回忆起训练中的艰辛,将每一次坚持都化作前行的原动力。

这并不只是一场马拉松,而是在她拿到冠军前的最后一次考验。

哪怕是要爬,她都绝不会放弃。

前方跑得最快的男选手们已经不见踪影,后面的选手也早已被远远抛在了后头。

林间道也没有了观众的身影和欢呼,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奔跑和呼吸声。

只有应甜甜,却仿佛阴魂不散一般,始终在她前后的位置跑动。

可此时她已经感觉越来越吃力。

难道真要在这里被应甜甜超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