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照着记忆里的路线一路走过去，果然在张苏安的院子里看见了他。
彼时，张苏安正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个葫芦瓢给院子里的小花小草们浇水。
齐修上前两步。
后者的动作顿了顿，像是早发现了她的存在似的。
自顾自开口道：
“你看啊，这次花草，都是自己生长出来的，我从来没有刻意关照过，甚至连这些花草的种子从哪来的我都不清楚。曾经啊，我想着这样随处可见的植物，在我这院子里是长不大的。可是你看，他们都开花了啊......”
齐修缓步走进去。
淡淡开口道：“生命向来如此，杀不死的，只会一直生长。”
“可之前，我曾经碾碎过一棵嫩芽。这不过数日，便又生长出来新芽。”
“有根在，长叶又有何难？”
“若根已经死了呢？”
“根死了，便没得救了。”
“若根尚存活意，但天公不作美，硬要它死呢？”
“那便要看是天强，还是根更胜一筹了。”
张苏安还想说点什么。
就感觉到脖颈一凉。
他微微一愣，缓缓侧头看着自己肩膀前一截锐利的剑锋。
“你说的根，是你的心，还是修仙界？”
张苏安脸上闪过无数情绪，转回头，唇边带着苦笑。
语气却丝毫未变。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哪， 你比我清楚。”
“所以你要杀我吗？”
“杀你不是最重要的，我更想知道你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