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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重生第一将妃 > 第90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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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要挟到夏枯的把柄会是什么呢?”叶辞说道。

许欢歌抬头,只见叶辞是看着无尘说话的,脑子一时有些没调整过来。

无尘叹了一声,面露难色,说话都有些轻声:“世子聪明,如今这寒山寺其实已经被换血,寺中有些人就算是贫僧也不认识。”

许欢歌闻言后大惊,她真没想到楚凌霄会用无尘的安全来威胁夏枯,可是夏枯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楚凌霄如此大费周章?

如今一切事宜都不明朗,她实在不好声张。于是许欢歌轻声说道:“和尚,在离开之前,我会留下一批人手,至于寺中的那些人,还请先留着。”

北大营的兵虽然还是半吊子,但保护无尘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倒要看看楚凌霄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许欢歌和叶辞在无尘这儿待到了深夜才悄悄回去。

次日便是祭祖,许欢歌起了个大早,叫醒了所有北大营的士兵,让他们严加防守。

而祭祖全程,许欢歌几乎是盯紧了楚凌霄,目光之火热令不少人诧异。

“将军,太明显了。”叶辞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前排溜到了许欢歌身边。

许欢歌收回眼神,凑近叶辞低声问道:“他怎么没动静?”

叶辞轻笑了一声,“如今人多口杂,他如此注重名声,怎会动手。”

两人所说的人全用一个“他”代替,旁人想仔细听也是云里雾里,但都在心里感叹着,定远将军什么时候与世子关系如此密切了?

整场祭祀,许欢歌都无心观礼,眼中紧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直到楚明回了厢房才放心。

许欢歌收回眼神,眼中有些疑惑,记在了心中,转身对身后跟随的五名士兵说道:“你们几个四散开,虽然祭祀结束,也不能掉以轻心。”

众人:“是。”

许欢歌淡淡的看了一眼夏枯,唤道:“夏枯你去一趟后院西厢房看看,今早本将军似乎看见了可疑之人在西厢房出没。”

夏枯微愣,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

祭祀结束,达官贵人们纷纷去领了斋饭,此时的寒山寺除了偶尔的扫地小沙弥,就再也无人。

对于寒山寺,夏枯十分熟悉,抄了近路去了西厢房,沿路查看着,竟然在无尘的厢房中听到了动静。

夏枯有些迟疑,后退了两步,欲唤其他人帮忙。

“倘若真的出事了,再找人会不会来不及?”夏枯心想着,上前敲门,“住持,你……”

夏枯还没说完,厢房的门便开了,无尘打开了房门又坐回了蒲团上,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夏枯,问道:“不过来?”

夏枯的脚步慌乱,目光也在闪烁,任谁都看的出来他此刻的慌张和犹豫。夏枯的手紧紧握着腰间别着的剑,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的走进了厢房,见无尘依旧是那般淡然从容的微笑,心中的不安慢慢的被安抚了下来,吞吞吐吐地问道:“好……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无尘双手合十,微微点头:“贫僧安好,施主如何?”

夏枯紧抿着唇,也点了点头。夏枯没再说话,两人顿时没了话头,皆是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

“夏枯,你既然一直在京城,为何不来寻我。”无尘的手上握着念珠,过一会便拨一颗,可是话一说完,他看着夏枯时,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无尘紧抿着唇,看起来十分的严肃,但夏枯却看见了他眼中的不满。夏枯下意识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移开眼缓过神再看,无尘依旧那般炽热的看着他。

夏枯心底似乎被轻羽抚过,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看着无尘发愣,木讷的说道:“军纪严明,而且……”

而且我怕你讨厌我。想着夏枯目光一黯,话语中带着几分心痛:“现在的我身上沾了太多杀戮,已经不好来寻你了。”

无尘是那般的圣洁,他可观众生,可感万象,他愿意在最危难和时刻大开山门普济众生,愿意用最高德的佛性对待一切对他不好的人。

而他呢,他虽只打过一场战,但到底手上是沾了血的,他怎敢……

“过来。”无尘伸出了手,示意让夏枯走进。他的声音是夏枯听过的声音中最好听的,念起靡靡禅音更是能抚平人心,让人一切烦恼都能忘却。

夏枯僵在原地,看着一身袈裟的无尘,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觉得自己卑微到了泥土之中。

见夏枯不过来,无尘好气又好笑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主动伸手拉住夏枯,带着他坐在了厢房的木凳上。

“你教会了贫僧一个道理,世间不是人人都爱听佛法,规劝只为上策。你的这双手虽沾染了鲜血,却也救了无数人,佛门为何排斥你?”无尘说着,却如获至宝一般,用手指尖小心翼翼摩挲着夏枯的手。

一点一点的,明明是抚在手心,但痒的却是心底。夏枯看着无尘捧着自己的手,牙关微微咬紧,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不让自己多想。

夏枯:“住持不嫌弃我?”

无尘微微一愣,没反应过来夏枯所言之意,他刚刚的话不是已经表明了不介意他来寒山寺了吗,怎么还问?

却见夏枯突然反手握住无尘的手,用力往自己胸膛一拽,无尘的身体被他的力气一带,与夏枯十分靠近。

夏枯邪肆一笑,无尘刚才的那一番话,令他很是心花怒放。看着有些慌乱的无尘,夏枯的笑容更加痞气,“住持,我可是一个觊觎了你多年的人,住持今日这般,我能不能认为……你是在勾引我?”

夏枯的话随着热气呼在无尘的脸上,但无尘睫毛轻颤,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低下眉眼微微一笑,没有表态。

夏枯顿时觉得他很是无趣,放开了他的手,企图用肆意的笑容掩盖眼底的不安,“你不用担心拒绝我会如何,当年……“”

“当年我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若非他想念至深,寻来浮世镜,以求睹物思人,只怕到如今也不知道夏枯后来说了什么。

夏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怒吼:“你怎么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