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风莫邪开口，沈星月又继续道：“其实你早就对皇宫里的事了如指掌了是吗？你选中了风柳青，所以他不死也得死是吗？”
风莫邪眉眼含笑像是在专心听沈星月讲什么有趣的故事那般悠闲沉静，抬手轻轻揉了揉沈星月的脑袋，“本王的小王妃可真聪明。”
承认了？他承认了？沈星月诧异。
“十一剑，宣妃的死不会也是你的手笔吧？”沈星月眯起眼眸一脸审视地质问风莫邪。
若是更改记忆印象，那就能解释得通了！
宣妃那时年纪应该不大，还正得宠，怎么会突然被皇帝亲自赐死？死后皇帝又莫名地后悔，还总自责是自己的错，自己对不起宣妃，内疚日益加深已成执念，以至于把对宣妃的爱尽数加倍地补尝到了风莫邪身上，结果就把风莫邪宠得无法无天了。
“她该死！”风莫邪的语气陡然间变得冰冷。
“呃……为什么？你被她非礼了？”话已出口，想收回已不可能，沈星月自知说错了话，忙赔了笑脸打岔，“夫君，你这张脸到底是风柳青的模样还是你自己的模样？”
风莫邪哪会不知道沈星月的心思，她既已知错又何必计较。
“她冒犯了本王，就该死！”风莫邪轻飘飘地解释。“你夫君这张脸自然是自己的模样，夫人可还有疑问？”
冒犯？他不会真的被宣妃给非礼了吧？
沈星月看着风莫邪，表情相当的怪异。盯着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回道：“有。”
风莫邪挪了挪身子，顺势倚在榻沿扶手上，屈起胳膊支了头侧躺着，神情悠然地静静看着仰枕在自己腿上的沈星月，似是在等她发问。
“你能抽取别人的记忆？所以才佯装风柳青的救命恩人，让他心甘情愿将记忆奉上？”静静地想了许久，沈星月拧着眉突然开口问。
风莫邪会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奇怪惊讶或难以理解，因为那是智似妖鬼的风莫邪啊！霸道强大妖气冲天的风莫邪啊！他有什么不会，倒是会令人难以理解了！
所以，令沈星月费解的只是风莫邪的目的，仅此而已！
“不情愿也由不得他！”风莫邪闭着眼，声音听起来慵懒疲惫，好似已处在了临睡着的边缘一般。顿了片刻，他又幽幽补充了一句，“留口气是为了取他心头血罢了，活的血才有用！”
沈星月闻言，混沌的脑子忽然间豁然明了，所有的事按序井然串了起来：风莫邪想要个身份，宣妃好死不死自己撞了过去，不仅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儿子，黑衣人应该是哪位皇子弑弟派的，风莫邪顺手取人心头血抽人记忆后移形幻颜入了皇宫名正言顺地做了十一皇子，再凭着记忆将所有相熟之人的记忆印象更改成自己本来的样子，如此便顺理成章且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功完美地偷梁换柱。
不过，一个不被待见的皇子怎么可能如风莫邪这般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