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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哈尔滨之行,第一步算是很顺利,从柳台到长春的那趟车没有晚点。

可也说不上来是因为啥,兴许是昨晚没睡好,我从上车往座位上一坐就开始犯困,脑瓜袋滴了当啷的抬起又落下,是眯也没眯着、精神也精神不起来。

别问我为啥不靠着窗户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儿,我也想,可我的座位是三张座椅中间的那个。而且也不知道今天咋就那么多人去长春,一车厢呜呜泱泱的全是人,换座都找不到空着的。

到站之后,我拎着行李下了车,前脚踏出车厢的门,后脚就精神了,“唰唰唰”地很快就找到了站台。

看着电子显示牌上的时间不断更迭,绿色的‘开始检票’出现在上面,长长的队伍也开始缓慢前进。

下到站台,时间还很充裕,我点上一根烟就可哪撒么上了,胡白山说会跟着我一起走,可这一路上我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陆陆续续地,站台上的人越来越少,三口两口抽完剩下的一截烟,我也赶紧钻进了车,找到座位之后我发现,这回是个靠窗的位置。

情况也和我设想的一样,火车才启动,都没等提速呢,我这困劲儿就上来了,设好闹钟,我靠着窗户、双手紧紧的抱住背包就眯呼着了。

路上我也不是没有清醒过,抬头瞅两眼之后,就又头脑发昏的睡过去了。

逛逛悠悠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不是那种在耳朵边上说的,而是直接在脑子里头炸开了,吓得我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摸挲了两把脸,我四处望了望,也没找到刚刚把我叫醒的那个人,仔细回想了一下,叫我的那个声音听着有点像胡白山……

要说他的脾气也真是古怪,心气高、说话直,还总喜欢玩藏头露尾、故弄玄虚那一套。

就在我瞎寻思的功夫,广播员也已经开始了到站前的播报,我设置的闹钟也响了,这下子我心里头更急,胡白山说会带我去见皇家萨满,可眼瞅着下车了他也没露面、没吱声,我上哪去找人去?总不能找个宾馆住,一直等着吧?

病急乱投医,我也管不管用心念说话他听不听得到,直接在心里念叨着:“胡白山老仙家,你在不在?我下车之后该咋走啊?还是要我直接去哪儿?”

连着念了好几遍,也没听到胡白山有回应,而火车已经在缓缓的滑行中停稳当了,火车上也不是能久留的地方,我也只好背上包跟着大部队下了车。

瞅瞅人家哈尔滨的火车站修的,感觉下一秒哈利波特就要骑着扫把飞出来了,要真是这样,我还真想用五雷咒和他的‘阿瓦达啃大瓜’碰一碰。

当然,我也不是说长春站的站台不好,修的也很整装,一看就是火车站站台。

一边观察着极具特殊的哈尔滨站台,我一边随大流往前走,走着走着,胡白山终于又惜字如金的跟我说了一句话,“去北站。”

我顿时愣了一下,前后左右的瞅了瞅,也没瞅着他那一身白。

“别瞅了!”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催促道:“你是上车还是出站啊?出站赶紧走。”

灰溜溜的一阵小跑,在长廊里看清楚方向标,我一口气没停的就往北出站口去,赶路的时候我也尝试着跟胡白山沟通,可他还是跟之前一样,一句话不说。

检票出站,站前的小广场上人不多,就在我犹豫该咋走的时候,胡白山又突然说道:“一直往前走。”

我看向前方,穿过广场就是大马路,马路的对侧全是树。既然他让我一直往前走,那应该是想让我打车直接过去,心中这么想着,我便无所顾忌的迈开了步子。

走到人多的地方,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擦肩而过,忽然我感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脖子,又按住了我的肩。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人要抢我包,第二反应还没出来呢,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

“嗯~”

一下、两下、三下,一共眨了三次眼睛,我才算是把酸叽溜的眼皮睁开,看着有些发黄的天棚,还有粘着灰嘟噜的白炽灯,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而且似乎还躺在谁的家里,根据背后传来的感觉分析,似乎还是火炕…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只好再次把眼睛闭上,努力回想着出站之后发生的事儿,可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我走在北广场上,依稀记得有人跟我发生了肢体接触,后面的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难不成,我遇到了拍花子的了?

这拍花子的,是东北80、90后的童年阴影,据说都是老太婆,只要把手搭在你的肩膀或者脑袋上,甚至是在眼前一晃,你就会啥也不知道的跟她走。

没有回忆起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在心里问道:“常天远、黄小飞,你们还在吗?”

“在,小先生不用担心,你现在……”

常天远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旁边有个男的,带着呜嘞呜嘞的口音说道:“醒了就起来吧!我要是想把你卖了,你还有机会睁眼睛啊?”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又吐槽道:“这家伙睡得,连打呼噜带哽叽,小死猪都没你能睡。”

一听这话我可来气了,顿时睁开眼睛‘扑棱’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会儿终于发现,我应该是在农村的人家里,因为这屋里不光有火炕和早就淘汰的白炽灯,窗框还是木头做的,水泥地也贴着老式的瓷砖。

而跟我说话的,是一个看着邋里邋遢的四十来岁的大叔,但他面相很正派,尤其是眉毛,又浓又直。

“叔,请问你是哪位?我为啥会在你家里?”我还算有礼貌的问:“还有,这是哪里啊?”

大叔扔给我一根烟,“你管这是哪干啥?往后几天你就在这儿待着得了,还我是谁,你来黑龙江找谁来了还不知道吗?”

我顿时明白过来,激动的问道:“叔儿,您就是皇家萨满马先生?”

“啥皇家萨满不皇家萨满的,我不知道。”大叔嘟囔着,“但你要找姓马的,那就是我了。”

我说胡白山脾气咋那么怪,原来和这位皇家萨满是一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