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若是听了甄家的名号说不定就忍了,但是水溶可对甄家不买账。
水溶也懒得和这等纨绔再废话,直接一脚把他踹下了船。
冷眼看着这纨绔在水溶挣扎,水溶面上不带一丝波澜,浑然不在意那些争先恐后跳下水去救人的狗腿子。
既然漠视生命,那就自己体会一下濒死的感觉吧,顺便醒一醒那被芨芨草塞满的大脑,洗一洗他那张臭嘴!
等那些狗腿子快要把人救上来的时候,水溶就飞起一脚,重新把这几只落水狗踢了回去。
然后在他们起起伏伏挣扎的时候,踩着几人的头顶,如同水上漂一般回了自己的画舫。
甄少爷刚从水里挣扎着露出头,就感觉有什么泰山压顶一般,一下子把他按回了水里。
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多冰冷的湖水,等狗腿子们把甄少爷打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条半死的鱼了。
“啧!”
水溶翘起二郎腿,掸了掸自己的鞋:
“脏了!”
甄少爷正“噗”“噗”的吐着水,耳边就隐隐约约听了着这句话,顿时一口血吐了出来。
伤害很大,侮辱性更强!
甄少爷心中恨意浓重,等他的帮手来了,他要让这个小白脸死无全尸!
水溶见对面有个狗腿子悄悄架着小船溜走去搬救兵,便也对着身后做了个手势。
那甄家纨绔吃了一回亏,总算长出了一丢丢脑子,意识到他如今还是应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保住狗命再说。
水溶转过头,只见黛玉带着人正在温声安慰那落水的女子,还时不时望过来。
察觉到黛玉眼中的担忧,水溶对着她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见水溶这边暂且只是在对峙,黛玉走过来小声问道:
“和甄家人对上,对你的事可有妨碍?”
黛玉虽然不知水溶来江南是干什么的,但是隐隐也知道不是什么游玩养病,而是有正事要办。
水溶微微摇了摇头,凑了过去小声和黛玉嘀咕道:
“我若是忍气吞声才是打草惊蛇呢!
由这我往日的性子来,毫不客气的大闹上一场,最好见一点血。
这样那些盯着我们的人反而不会怀疑我别有目的。”
黛玉一想也对,一直小心翼翼、草木皆兵的,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问题嘛,倒不如若渊哥哥这般一如往常的好。
一想到可以大闹一场,黛玉也不禁有点手痒,顿时摩拳擦掌,准备一会儿若是对面群起而攻,她也可以捶几个人练练手。
她和黄师父学了那么多武艺,但是一直到如今都没开过张,想想就郁闷。
这样将来怎么好意思自称是女侠啊!
水溶一看黛玉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就知晓她在想些什么,连忙按住她说道:
“今日不行,你可没遮掩身份,万一被人传出去了呢?
下次,下次我一定找机会带你出去体验一下!”
黛玉斜着眼珠子睨了一眼:
“我怎么记得,上次某人仿佛说过,“下次一定”大半都是推托之词呢?”
水溶心里哭唧唧,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这嘴哦,怎么每次坑得都是自己。
“我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过的事,啥时候食言过?”
黛玉将信将疑的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水溶又看了看对面的船,只见上面的“狼狈”们似乎已经缓了过来,尤其那位甄少爷,正直勾勾的盯着这边,那眼神看得水溶眉头紧紧的蹙成了十字。
水溶转头对黛玉说道:
“外面风大,你不如陪着那位姑娘先进船舱吧!”
对面的甄家纨绔显然是个不老实的,水溶可不想黛玉站在船舱外被他的狗眼看了去。
被救的女子这时已经大概擦干了头发上和身上滴答的水,身上披上了一件外袍,勉强遮挡着身体。
她颤抖着站起身,走到水溶和黛玉面前五体投地的拜下:
“小女子采莲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水溶连忙温言打断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换成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千万别有后半句,他不缺老婆,更不缺牛马!
采莲的衣服是轻薄的罗纱,此时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行礼时从披着的外袍下隐隐约约露出来雪白的胴体。
水溶立即偏过身撇开眼睛,
“姑娘还是先进去换了衣服吧,这个天气染上风寒可不好。”
雪鹭扶起采莲说道:
“还好出来的时候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姑娘你别嫌弃。”
等雪鹭扶着采莲进去了,水溶才攥了攥拳头,瞳孔微缩。
刚刚那采莲的小臂上似乎隐约有一个眼熟的火焰云纹,从湿透了衣服下透了出来,水溶不知是不是他眼花看错了,但是湖面这么大,这戏码偏偏就撞到了他的船附近,这让水溶不得不有些多疑和在意。
水溶脚下悄悄挪了挪,拦住了想进去帮忙的黛玉,牵着手将她拉到了远离船舱的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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