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门一开,就听门外巴嗒一声响,有东西掉了下来。
一看,那不是自己堵下水道的抹布,又是什么呢。
老脸一阵通红。更多的则是紧张。因为不知道对方将怎样报复。
忐忑了好久。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也过去了。
心想她莫不是忘记了。或者担心自己再次把她家的下水道给堵起来,不报复了。
刚有这种想法没两天,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就不确定了,家门就打不开了。
打完篮球,一身臭汗,急着洗白白。钥匙怎么捣都捣不开。
不,根本就捅不进去。就像遇到了石女一样。
万般无奈,把开门的锁匠请过来。
锁匠师傅诊断说,他家的锁被人用泥土合金给塞满了。
判断应该是哪家手贱的小屁孩干的好事。
并说,他小时候就经常这么干。
没想到十几二十年后又碰到了,感觉还挺亲切的。
是的,对于任何局外人,都有可能觉得,堵住别人家的门锁锁眼,是一件亲切的,足以唤起童年记忆的,有趣味的事情。
他忙补了一句,师傅,你能活下来,不容易。
他写了一张纸条从她家的门底塞了进去,“我们不要互相伤害了,好不好。楼下。”
并在末尾,画了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样子。歪歪扭扭。
他承认,自己没有绘画天赋。
第二天,自家的门底下,他就收到了回信,“道歉!否则,免谈。”
于是他就又写了张纸,塞了进去,“应该道歉的是你,否则,免谈就免谈。”
下午他就又在自家门底,收到了回信,“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啊!”
然后,他家的锁再一次地,给堵住了。
发现时,是急着回家上厕所 。
不得已改成了指纹锁。
据说,人类的每一次进步,都离不开,类似的促狭鬼的推波助澜。
这一天,天已经比较热了。大家穿得都比较节约。
特别是那些身材好的,有料的美女们。更是比一般人要节约。布料省了不少。
因为贪恋楼下的自然风。他又像第一次遇见楼上那样,坐到了楼下的石榴树底下。
测试起巴乌以及排萧等好几种乐器的音色来,以便对比后确定,哪一种乐器,更适合他刚写的一首歌的旋律。确定了以后,再拿到录音棚里去录音采样,然后制作相应的domo小样。
确定完了以后,闲来无事,即兴地用排萧吹起,亚里桑德罗主演的电影《最后的莫西干人〉里的主题曲来。
整首乐曲,只用了几个音符,却将一部欧洲白种人,尤其是盎格鲁-撒克森中,凌虐屠杀趋赶,种类灭绝美洲印第安人的血泪史,展现的淋漓尽致。
整首歌曲,低声部,缠绵悱恻,哀婉动人。高声部,昂扬向上,荡气回肠,催人奋进。就像擂动的战鼓,催动鼓舞着士兵保卫家园,奋勇杀敌。
吹了一遍根本就不过瘾,又吹了第二遍,第三遍……。知道眼前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人,因为正吹得起劲,并没有在意去看那人是谁。只知道那人听着听着,就抹起了眼泪。下意识地就去瞧那人究竟是谁。
都说知音难觅,就像如俞伯牙遇到了钟子期。那种惺惺相惜的心情,是人都有。
待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原来是他的冤家,楼上的小姐姐。就愣了一愣。那饱满的音乐织体,瞬间如烂掉的破布流苏,纷纷扰扰地,从天上掉到地下,一踏糊涂。
正沉浸在乐曲情绪中的妹子,瞬间心情大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你干吗停下来。看我干什么?
然后低下头去,在随身的手包里,掏呀掏,最后掏出一枚硬枚来,冲着他一扬,扔到了他的面前。
“你——”他被气着了。
“嫌少啊,下面拿盆接着。超市里找了好多一毛一毛的。”
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刺激她好。想了想,大声道,“衣服穿得少,了不起啊!”
“有本事你也这样穿好了!不服气啊。”
什么叫做乐极生悲。手里头挑在钥匙眼里的楼上,得瑟的一甩手,手里的钥匙突然失了手,“叮”地一声,接着又是“叮”地一声。
不偏不倚,从楼梯上,落到了门外的,他的脚下。赶紧得一脚踩了上去。心说,这下可以报仇了,让你再堵我的钥匙孔。
看见她慌里慌张地下来,嘴里哭丧着喊着,“我钥匙呢?我钥匙呢?”
他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随手拿起一把D音唢呐来,吹起了《喜洋洋》。吹得摇头晃脑的。
“看见我钥匙了吗?”有人终于按耐不住了,用手拍打着那捺眼的手。
他低下眼睛看了看她,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继续摇头晃脑地吹着《喜洋洋》。
“坏蛋,你肯定看见了!”她嘴里面念念有辞地咬牙切齿着。然后,心犹不甘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翘起屁股,把脸趴在被铁栅栏隔着的下水沟边上,眼睛紧贴着那铁栅栏,往下面看。怀疑钥匙是不是掉进下面的水沟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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