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讶,没有慌张,看着他的时候,里面一丝波澜都没有。
“醒了?”
她淡淡的说道,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施施然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他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难道说昨晚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真正正的发生过?
“我梦游”
说完这三个字,阮青青抬腿向外走去。
“等等”
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臂,西门震霆急声说道,“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他小心翼翼的问着,屏气凝神,静待着她的回答。
“你觉得我会吗?我说过了,我有梦游的习惯。”
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阮青青大踏步的向门口走去,心里一直对他昨晚说过的话耿耿于怀,想到这里,她又突然转过了身,“对了,还有四天,你就不用再过那种鸠占鹊巢的日子了。”
“什么?鸠占鹊巢?”
眉心微拢,西门震霆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可是或许这个答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酒吧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的那种“咯噔咯噔……”的响声显得尤为刺耳。
拉开那扇门,迎着如火般的朝霞,阮青青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没有回头,短暂的停留过后,她再次迈开脚步。
站在窗口,西门震霆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薄唇微抿,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不过那嘴角却有着一抹上扬的弧度,看起来心情不错。
真是别扭的女人,明明就是担心他,却还煮熟的鸭子嘴硬。
揉揉酸涩的肩膀,扯过一旁的外套,刚要往外走,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眉头皱了皱,最后他还是摁下了通话键。
“喂”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将手机夹在肩膀上,他快速的穿好外套,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西门少”
话筒那端,是女人轻柔的嗓音,带着睡梦初醒后的慵懒。
“你是谁?”
神情一凛,西门震霆停住了脚步,那声音似曾相识,好像是勾起了记忆中的某一角。
“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吗?不应该啊,我还以为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情分的,怎么样?抽时间见个面吧。”
话筒那端的声音似乎隐隐有着一种淡淡的失落。
“你到底是谁?少给我装神弄鬼的,本少没那么多时间。”
说完,西门震霆便欲挂上电话,可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屏幕的时候,那端突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西门少,还是一样的坏脾气啊,我是莫颜,我回来了。”
“莫颜?”
一瞬间,就看见西门震霆的眸子登时变得冷冽如冰。
五年前,他放她一马是看在莫枫的情分上,却不想五年后她竟然还敢回来。
“没错,是我,有时间的话见个面吧,话说五年没见,我还真的有点想你了。”
那刻意压低的嗓音有着一种致命的温柔,如同曼陀罗花妖冶的绽放在奈何桥畔。
“我没时间”
说完,不等对方说话,西门震霆直接挂断了电话。
迎着冉冉升起的初阳,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公寓里,阮青青正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紧闭着眼睛,她默默地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可是她数了几百只羊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每每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总会浮现出昨晚的情景,随后整个人便被愤怒所笼罩。
该死的臭男人,竟然说她鸠占鹊巢,还说她难搞,她都委曲求全成这样了,他还想让她怎么样?
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伪君子。
“西门震霆,你这个混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的。”
她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背后说人坏话死后可是会下割舌地狱的。”
西门震霆一脸冷峻的说道,没想到回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她在咒他。
“哦?不过就算是下割舌地狱,你放心,阎王爷第一个割的也是你的舌头。”
阮青青气势汹汹的说道,“你说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至于那么诋毁我吗?”
“我……我说什么了?”
神情一怔,西门震霆一脸不解的问道,难道说他昨晚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说什么你自己知道,既然那么不情愿还非要留我在身边干什么,索性我走了,眼不见心不烦,岂不是更好。”
反正也没有睡意,她索性坐了起来,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恨不得将他给吃了似的。
都说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记仇的动物,由此可见一斑。
“你想得美”
想也没想,西门震霆直接截断了她的话。
“还有三天,我就再忍耐你三天。”
目光瞟了一眼旁边的日历本,阮青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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