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宫殿，腐朽的墙垣。
王烁与石怪步入其中，感受着从古老宫殿深处散发的杀意，纯粹的没有一丝杂念。
那是九杀尊的杀意，一般人站在她附近可能都会死。
一道身影出现，失去了曾经的桀骜、阴冷，多了几分颓废，衰败。
剑屠！
苦海一战，剑屠算是最惨的。
那把黑剑被他拿在手中，断掉的左臂衣袖，空『荡』『荡』的，随风而动。
王烁看向剑屠，后者目光死气沉沉，如一潭死水。
若是以前，那双眼中有的只是阴冷的笑意，冰冷的杀意。现在，这一切都没了。
他就像是一个卖不掉猪肉无法养家糊口的屠夫，站在寒风呼啸的街头。
剑屠一步步走向王烁，黑剑在地上划动，留下了一道细长扭曲的剑痕。
“你……恨我？”
王烁轻语，彼此之间倒也谈不上有什么仇恨。
“魍魉之主的一战，我都知道了。”
剑屠摇头，黑剑缓缓举起，“对大姐不利的人，我拼上『性』命也要守护。”
石怪上前，被王烁拦下。
王烁看向剑屠，“你拾回了曾经的记忆，这让你很痛苦。”
剑屠空洞的双眼满是痛苦涌现，闭目滴泪。
尘封的记忆，一旦被挖掘，真的是会摧垮一位强者的心志。
“那时，我自身难保，只一心想要除掉对自己不利的人。”
王烁躬身，“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