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尔见这个男人总是盯着自己看，目光还让她有些不舒服，就对着杜越问道，“这位是谁？”
白一城就自我介绍道，“我是小越的师傅。”
程玉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小越就是杜越。
她看向了白一城，真心实意的感慨了一句，“有这么蠢的徒弟，你真的是不容易啊。”
她这么一说，两个差了一百六十多岁的人顿时找到了共同话题，白一城疯狂点头，“就是就是，这么蠢的徒弟，我都不想要了，后来他稍微长大一点，我赶紧给扫地出门了。”
程玉尔点头，“可不是，连天人合一都不会，老头子要是知道我给他收了个这么蠢的徒弟，肯定又要说我了。”
白一城也被她提起了兴趣，“你说的老头子是……？你师傅吗？”
程玉尔摇头，“并不是，老头子是我爷爷。”
“你这一身本事是跟你爷爷学的？”
“是的。”
“那你爷爷一定很厉害了。”白一城感慨道。
程玉尔眯着眼睛想了想，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道，“一般吧。”
白一城确实对她口中的老头子很感兴趣，到底是谁才能教出来这么优秀的徒弟？
他就问道，“冒昧问一句，可否告知你爷爷名讳？也不知道我原先认识吗？”
程玉尔一直喊他老头子，听他提起名讳，才仔细回想了一番，“王也。”
白一城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台阶上，还是杜越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你这老头子，把自己的脸弄这么年轻有什么用，这连个台阶都走不稳。”
白一城这会儿根本顾不上理他，直接声音提高了两个调，惊讶的反问道，“王也？”
“是我认识的那个王也吗？”
程玉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认识的王也是哪个，但是我爷爷确实叫王也。”
白一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么王小姐，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程玉尔愣了一下，纠正道，“先生，你可能误会了，我姓程。”
白一城有些弄不清楚他们爷孙俩的关系，但是对于人家的家事也不能多问，就转了话题，“抱歉，程小姐，你现在是什么修为？我怎么有些看不透？”
程玉尔提起修为相当谦虚，“我现如今才将将达到六清的地步。”
“哎呦喂！”两人回头看去，见到杜越摔倒在了台阶之下。
白一城赶紧退后两步，伸手将他扶了起来，“你今年也才七十多吧？怎么连个路都走不稳？还好意思说我？”
杜越也没跟他客气，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对着程玉尔问道，“师傅，你已经六清了吗？”
程玉尔点头，“是啊，一年前就六清了。”
杜越又转头看向了白一城，“大师傅，你呢？”
反正他修为低下，看不透这两位师傅的修为，只好听他们说出来，让自己震惊一下了。
白一城被他问的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才刚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