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凤兮这样一幅神秘的态度，瑜渊也不得已好奇了，直接伸手掐了个决，弄了个小的阵法。
“说吧。”
胡颉挣扎着在地上爬起来，他扭头看着何凤兮眉飞色舞的，不知道正在对瑜渊说着什么，而瑜渊的表情则是错愕以及不可置信。
两人说完后，何凤兮走过来拉住胡颉：“你去找找那个女人吧，这一次你可看着她点。”
瑜渊神情复杂看了胡颉一眼，对何凤兮点点头，就消失在原地。
见瑜渊消失，胡颉才彻底摊到在地，他像是皮球泄气般丢了全身的力气：“何凤兮，方才你对瑜渊说什么了？他看起来，不那么生气了，而你还挺高兴的。”
何凤兮笑着，也不着急拉胡颉，而是贴着他坐下。
“我和他说了，他消逝后你的事情，你在一边哭瑜渊，那个样子怎么说呢。好笑又凄惨，很有意思。”
胡颉想象着自己又哭又笑的画面，可能确实会很有意思吧，毕竟他从来没怎么哭过。要哭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舔舔嘴唇，何凤兮见他被打肿的脸居然在慢慢恢复。
“你不是可以打得过瑜渊，你为什么不打他？”
胡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还手，就好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没敢还手，就任由瑜渊发泄了，等瑜渊打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只有跑和何凤兮。
“我不知道。”
何凤兮不去看他那张凄惨的脸：“他倒是记得那些事情，我也记得，但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人记得。”
说完，何凤兮又喃喃自语着：“你让他打一顿泄泄火也好，免得他真的气急眼把你杀了，到时候你们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明明身上被打得不是多痛，甚至连当初在地狱时，那岩浆的一半厉害都没有，可胡颉还是流出了眼泪。
但他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委屈，还是疼了。
泪水落在何凤兮脸上，她不由得疑惑：“下雨了？”
可她抬起头看见胡颉那张委屈的脸时，忍不住抱着他哄了哄：“哭什么啊，别哭啊胡颉，不要哭。”
“我没想哭，”胡颉嘴硬道，“但是我不知道瑜渊为什么要打我，明明方才我们还在一起讨论，要是能离开地狱要做什么的。”
何凤兮抱着胡颉，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并为他顺毛：“别哭哦！别哭，别哭别哭。”
何凤兮似乎是明白了，胡颉也并非是完全的恶灵，他是有感情的，从他能爱她的这一点来说，他是存在感情的。
这样的恶灵不可能是绝对的恶灵，那种真正绝对的恶灵不可能会存在感情，也不可能会爱上别人。
他们都是石清浅创造出来的，但都不是真正成功的恶灵，就失败在了，他们有感情。
胡颉委屈了一会，又不委屈了，他的脸也恢复好了。抹抹眼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若无其事的问何凤兮：“现在去找喀香卡？还是等等去？”
“你不难过了？”
胡颉一副不屑的表情：“难过？我能难过什么，我又不难过。”
何凤兮仔细看了看他，居然学着他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别哭哦！胡颉，咱们走吧，你的主人凤兮会保护好你的！”
胡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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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驾驶着马车继续行驶着，何凤兮眯起眼睛看着苍穹，心中一片茫然。
“你确定能见得到喀香卡？”
何凤兮非常肯定地回道：“不确定！”
“不确定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不是有你吗？有你在，有什么可担心的。”
何凤兮往胡颉身上一躺，胡颉听到后顿时就笑了：“嗯，这话说得倒是没错。有我在，当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何凤兮打了个滚起身：“有一只恶灵叫……含菁。你认识吗？”
“含菁？”
胡颉皱起眉，在脑海中搜索着叫含菁的恶灵，但最终一无所获。
“在地狱里我唯一认识的也就是瑜渊了，有他在其他恶灵不敢接近。虽然是同类，但你也知道的，恶灵都很阴险狡诈的，不可信。我也不敢过多同那些恶灵接触。”
胡颉看着她：“怎么了？”
“怀疑有可能是他干的呢。”
“这一切？”
“对。”
胡颉直接掐灭了何凤兮的猜测：“这是不可能的，幻术和环境这种东西，想要维持如此之大，像是他那样等级的恶灵是不可能弄出来。况且，这是我和瑜渊加起来也不可能会弄得出了的。”
于是，何凤兮又有了奇奇怪怪的念头：“控制环境确实是很艰难，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控制人？”
胡颉不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其实我和你根本就没有逃出去，我们还在皇宫里，或者说我们都还在被监视着。他们用幻术或者其他东西，进入了我们的识海。让我们误以为我们现在看见的，都是真的，但其实都是假的？”
胡颉直接被震惊了，甚至吓得连缰绳都差点吓掉：“你在说什么胡话，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你是想告诉我，我现在的所见所闻都是假的？”
“对啊！”
看着何凤兮那一副认真的表情，胡颉的表情很是复杂，他无奈地表示：“你的脑子里一天天的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何凤兮却没感觉自己说得多么荒谬，仍旧坚持不懈的追问：“不可能吗？一点可能的余地都没有吗？”
胡颉非常坚定地告诉她：“绝对不可能，因为目前为止不可能有哪个恶灵的能力能强到这种地步。若你真的想要验证真假，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死。”
何凤兮居然还真听进去了，她不痛不痒地哦了一声就要直接跳马车。
胡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你还真敢跳啊你！”
好在马车没走多快，何凤兮没跳下去，她有些失望：“我想试试。”
胡颉二话不说就是一辈子：“试试试试，你是猫啊，有几条命啊让你试？”
“不是还有你吗？就算我真的出什么事情，你还可以想办法复活啊！”
何凤兮对这些事情全然不在意，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诡异，让她不敢相信是真的，总是有一种不可能的虚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