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那人包扎伤口,却无药无工具,急得愣在当地,一筹莫展。
黎疏疏见了,终是顾不得女孩子的娇羞,叹了口气道,“要不还是我来吧。”
既然准备逃跑,她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包袱里就有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还有一小卷白纱布,她手脚轻,从前在侯府时,也少不得要为一些自己养的小猫小狗包扎处理伤口。
“水”她朝车夫伸手,车夫“哦”憨憨地赶紧去车头去了壶水来。
她先用赶紧的纱布打湿了,给他细细地清理了伤口,然后再在伤口上倒了些白色的药粉。
药粉倒上去后,许是受了刺激,她明显感觉那人身上的肉紧了紧,小声闷哼了一声。
三月底正是倒春寒严重的时候,他的身上竟然还出了些许细细密密的汗,伤口应该是极疼的。
但除了那声闷哼后,那人却再没了一丝声响。
黎疏疏不得在心里对他生出些敬佩:是条好汉。
黎疏疏自己就特别怕疼。
小时候,有一次,她跟小朋友们奔跑,不小心划到了蹭破了点皮,嬷嬷们给她上药时,那种刺激酸爽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有。
所以,后来,她平日里尽量少让自己受伤,她怕疼,更怕涂药……
可眼前这人,明显要比她的伤严重数倍,却是一晚上忍着,硬是没吭一声,甚至连清洗涂药这么大的动作,也只哼了一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