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的这些反应,一般人是难以发现的。”
“你的意思是,姜根富和朱启明都被特务抓捕过,姜根富挺过刑讯没有叛变,后来被军警带去矿山做苦力。
而朱启明却叛变了,被特务安排回到英租界,并安排他进入货场当装卸工?
后来姜根富机缘巧合之下,逃出矿山,回到南城英租界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朱启明。
然后,姜根富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组织新的联络点,然后带着已经叛变,正想进入党组织做特务卧底的朱启明进入组织的联络点?
这个世界上,能有这么多顺理成章的机缘巧合吗?”
“当然没有。”古千峰道,“所以说,这一切很可能是高明安排的。”
“既然姜根富没问题,高明又怎么能够这么一步步安排他呢?”张书勤问。
“关于这一点,我还没想明白。”
“可伤疤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我们的同志被抓住后,没有经过刑讯就叛变的情况,基本上没有。
如果他们两个都被抓捕过,姜根富熬过刑讯,没有叛变,而朱启明没有熬过刑讯,叛变了,那朱启明身上为什么没有刑讯留下的伤疤呢?”张书勤问。
“没有上刑就叛变的情况,也不是绝对没有吧?”古千峰问。
“你的意思是,朱启明是软骨头,被特务一吓唬就叛变了?”张书勤问。
见古千峰一时间没回答,张书勤又道,“根据几名了解朱启明情况的同志反映,朱启明是有着8年党龄的老同志了,大家对他的印象普遍都是意志坚定,坚强而踏实,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就在两年前跟党务调查科的一次战斗中,朱启明为了掩护同志,胸部中弹。
在此之前,他还受过两次枪伤,都是在跟特务的战斗中负伤的。但他身上除了枪伤留下的那三个伤疤,再无其他伤痕。
这么一名多次经历血与火考验的坚强的老同志,能被敌人一吓唬就叛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