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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首辅家的寒门小娇妻 > 第36章 相公的悉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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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的清晨,空气中还带着潮湿,很快天边升起红日,将最后一丝氤氲也烘干,下过雨的叶子绿油油的,万物都褪去了分沉重。

等到鸟儿鸣啼,周娇娇睁开眼睛,昨晚刚哭过,眼皮沉重红肿,面前忽明忽暗,转过头,艰难的看过去。

陆君行正趴在床边潜眠。

“相公!”

她昨晚哭着睡着,喉中干涩,一时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嘴唇动了动。

见没叫醒,周娇娇没打扰。

原来他这一整夜都在陪着她啊。

她才刚睁开眼睛,陆君行却是有意识般抬头,发现床上地人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眨啊眨,还不时皱皱眉,想将眼睛睁大点。

陆君行轻笑出声。

“娇娇醒啦……”他轻抚小妻子的脸蛋,温声道。

周娇娇张了张嘴,下一瞬,一杯温热的茶水就出现在她嘴边,正是周娇娇所需。

杏眼带着氲色抬眼,男人一贯温和、从容,深邃眼眸能令人沉醉。

干裂的唇得到湿润,水温正好,或许是添了糖,吃起来带股甜味。

男人带着墨香的手指将嘴角的水滴擦掉,温声询问,“娘上次给我来信,还说想你了,娇娇要不要回村里住一段时间?”

周娇娇垂眸,眼里的沮丧被捕捉,小小的身子缩在床上,像一只没了庇护的小兽。

“不想回去也可以,相公在呢。”

陆君行怜惜不已,到底是他自己的小娇妻,怎么忍心看她伤心难过?

“相公,我想回去和娘一起,可我不想当逃兵。”

周娇娇失落的原因便是这个。

周梨花没有多有厉害,她清楚,可她还是胆怯。

反过来,她又对自己的胆怯十分羞恼。

陆君行将人抱在怀中,轻轻安抚。

“那相公好不好,回去陪陪娘,镇上的事情交给相公?”

周娇娇趴在他怀中,摇摇头。

“那就继续在店里,相公每天都来看你的。”

周娇娇又摇头。

陆君行低头,见小人脸色便来便去,无奈叹气。

只抱着他,由着周娇娇自己决定。

房间内很安静,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墙上的光影让窗阁变了形状。

周娇娇叹一口气,突然道:“我想要一只小猫。”

“好……”陆君行当然答应。

“我想要一只小狗。”

“好。”

“我想要一只小羊。”

“买。”

“我想去山里摘野果。”

“可以。”

“我想要相公好好读书,实现抱负。”

“嗯。”陆君行摸摸小妻子的发顶,温声道:“还想要什么?”

带着水汽的杏眼撞进男人的眼中,女孩甜糯糯的声音带着无意识的娇媚。

周娇娇抬头,努力靠近男人,轻轻说道:“我想要相公亲亲我……”

陆君行摸着脑袋的手顿了顿,眼中的温情更盛,男人没说话,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所听所感。

周娇娇第一次索吻,她从来不敢做任何事,甚至不敢想,总是下意识否认。

是陆君行给了她很多个勇气。

男人的吻很克制,是给予,更是一种温柔的安抚,周娇娇很快软下来,缠缠绵绵的,直到她喘不过气,才伸手挡了挡。

陆君行停下,周娇娇靠在他胸前轻喘,嘴唇殷弘,眼中的媚意多了几分,男人下巴蹭了蹭发顶,将人抱在怀中。

“我想回村子。”半晌,周娇娇埋在男人怀中,呜呜的说。

“好。”陆君行知道,她这是决定了。

小妻子再次被哄睡着,陆君行没再停留,拜托老板娘照顾一二,自己回了书院。

“陆兄,陆兄……”同舍急忙将他拦下。

“何事?”陆君行回头,是林萧寒。

“还不是上回买你字画的那位王员外么?”林萧寒擦擦额间的汗,“家中父亲去世,想让你写一篇碑帖。”

陆君行摆摆手,正要拒绝。

“不过那家人抠得很,只肯给七十两……”

陆君行摇摆的手顿了下。

“我本打算替你回绝,可那家人死活纠缠着,最后涨到九十两。”

陆君行:“然后?”

“这不是寻你来了么,我觉得陆兄的字可不止九十两,可惜镇中无人赏识。”

说着,自己倒先可惜起来。

“多谢林兄牵线,你可告诉那员外,便说陆某应下了。”

陆君行想了想,问道:“那员外家中几口人?”

“那可就多了。”林萧寒扇子悠悠晃了晃,表情夸张,“员外的兄弟、员外的亲娘、员外的妻子小妾,兄弟的妻子小妾,加上第三代,第四代,家中热闹的不行。”

林萧寒又神神秘秘贴近,“县里每年就指着他家出点消息,让人看个乐子。”

“据说那员外的兄弟,正闹着分家,联合另外两个儿子,斗得厉害。”

林萧寒那脸上幸灾乐祸的样子,是怎么也遮不住。

陆君行听罢,背在身后的手指摩挲,脸上的笑容温和起来。

王员外在县里做桑蚕养殖、珍珠贩卖、上到婴孩的长命锁,下到人之将死的寿衣棺材,王家皆有涉猎,家中仆从众多,良田百亩,富贵至极。

不过士农工商,王员外虽说钱多,却也想要多结交学子,便四处收集学子们的字画,不定哪天就压中宝。

估计这次借着其父的葬礼,又能笼络来不少学子。

当然,也不仅仅是学子,王员外是县中第一富,要想生意做大,就得跟王员外结交。

陆君行在房中踱步,房舍是两人一间,房间不大,中间中厅,两边立两圆门,再用屏风隔开,便有了独立空间。

此时同舍未归,不知去了哪,陆君行便在中厅。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周娇娇在店内发愁,想到前两日的屈辱,她胸中憋闷,浑身燃气一股气。

下午还要赴约,那一巴掌,她总要还回来。

陆君行来时,便见小妻子坐在柜台后,一个人生闷气。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怒瞪着前方的死物。

“娇娇。”

娇娇不想理。

她太后悔了,太后悔了,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躲。

她想要报复。

砰!

小拳头砸在桌面,桌上的木架都跟着颤了颤。

“怎么,生相公气了?”

陆君行将人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将人揽进怀中,捏捏还在紧攥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