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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清不想节外生枝,等李芳走了后,才把信拿给林春花看。

林春花激动坏了,追在陆婉清屁股后面问:“你说这个刘队长,他真的找到爸了吗?”

陆婉清本来扬起的眉毛又有点耷拉下来,“他说那个人神志有点不清,但嘴里说自己是林保国,需要我们亲自去看一看。”

“不管怎么说,那就是有希望了。明天你们就去吗?那我今天不回去了。”林春花把东西收拾收拾,开始摘菜做饭。

等会林野就要下班了,不知道他怎么说,要是明天就去县城的话,今天就要住下来。

六点多的时候,林野骑着车回来了,见到林春花来了,忙问姐夫好了没有。

林春花三言两语将王铁刚的情况说了说,便聊起了下午收到信的事。

陆婉清还把信拿给他看,问他什么时候去县城。

“明天正好有个小测,孩子们的体育课都停了,干脆就请一天假吧!”

看来林野也有点迫不及待了。

几个人吃完饭,又在厨房聊了好久,才去睡下,准备明天早点出发。

林春花跟着赵小兰睡,正好两人可以说说悄悄话。

以前她睡在屋里,隔壁床就躺着林野和陆婉清,老大不自在,有了单独的房子,再也不用担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了。

第二天,林野照例早早起来,去村头井里挑回来两桶水,倒进水缸。

新房子哪里都好,就是没有水井,挑水需要走几百米。

不过,说来也奇怪,水缸里的水消耗并不快,每天挑两桶,足够一天用。

早饭是林春花和陆婉清一起做的,熬的红薯白米粥,加一点炒鸡蛋碎碎,大家去县城的心情急切,吃饭的时候便是风卷残云,三两下就吃完了。

吃完饭,在陆婉清的提议下,赵小兰和林野找出十多年前的旧衣裳穿好,以便林保国见到他们,能快速想起来。

出发的时候,林野准备去借一辆自行车,这才发现林春花是骑着车过来的,她也买了一辆。

“铁钢从他哥们那搞来几张工业票,我就买了辆自行车。”林春花笑着解释道。

林野便说道:“那妈坐你的车吧!”

“好,妈,你上来。”林春花让赵小兰坐上去后,才开始骑起来。

陆婉清把院门锁好后,跳上了林野后座,用手臂环住他的腰。

说实话,她们还是第一次全体出门,不知道林狗蛋或者周玲会不会出现,来家里捣乱,她只好把雪球留下。

雪球机灵,至少不会让侵犯者占到便宜。

雪球接受到指令,像一个机敏的警察,一会在院子里踱步,一会跳到篱笆上像个探照灯一般扫射,除了几个要来串门的,根本没有林狗蛋和周玲的身影。

林狗蛋被蛇咬,还在家里养伤呢,周玲家里落魄,可被王秀琴逮到机会修理她,每天都让她干很多活,还要照顾林狗蛋,哪有时间到外面溜达。

所谓近乡情怯,林野他们离刘正峰家越近,心里就越慌起来。

等到了他家门口,这才发现院门是紧闭的,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事找我,请到派出所。”

估计是猜到他们会来,又必须去上班,所以就留下纸条了。

等他们几个人来到派出所,刘正峰笑着迎了上来,“收到信了吧?我们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找到这么一个线索,我带你们去认认吧!”

现在派出所最好的出警车,是那种俗称“侉子”摩托车,也只能坐两个人,还不如自行车方便,所以刘正峰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带着大伙往县郊骑去。

路上,刘正峰和林野并肩骑,把过程简单说了说。

原来,胜利大队的团结湖发大水后,水顺着下游最后汇进了沟渠,不知道是自己爬上岸,还是被人救起,总之洪水过后,下游的小河村,突然就多了一个流浪汉。

刚开始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从哪里来,为了躲避人询问,甚至自己跑到山上躲了起来。

刘正峰打听到他的时候,人完全就是一个流浪乞丐,听他们找一个叫林保国的人,他便突然大喊,自己就是林保国。

“总之,我也没办法求证,还是得你们亲自来一趟才好。”刘正峰最后说道。

林野的心里忐忑得不行,他猜到如果父亲真的活着,可能会因为失忆才没有回家,没想到在外面一直流浪。

赵小兰倒是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她似乎已经忘了林保国的存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一处偏僻的破庙里,他们终于找到了自称林保国的人。

他胡子拉碴,和长长的鬓发将脸几乎盖住,露出的皮肤也是又黑又脏,咋一看,根本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倒是他身上的衣服,林野一看便想起来了,那的确是父亲失踪之前穿的衣服。

因为那外套是赵小兰一针一针缝出来,特意在胸口的位置加了一个内口袋,专门用来贴身放钱。

林野抓起他的衣服,从最上面解开两粒扣子,翻开来看,果然发现了那个小口袋。

他看了其他人几眼,然后颤抖着唇说:“是的,是父亲的衣服。”

经他这么一说,林春花也认出了衣服,只是,这个人模样再怎么难认,眼睛却不会骗人,跟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林野也断定人并不是林保国,情绪便更加激动起来,提起乞丐的衣领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穿着我爸的衣服?你把他怎么样了?”

刘正峰忙上前,松开了林野的手,狐疑道:“怎么?他是冒充的吗?”

林野点点头,用愤怒的眼神盯着乞丐。

既然他能穿着林保国的衣服,下摆和袖子已经破烂不堪,看样子已经穿了很久很久了,那是不是说明,当初这衣服有可能是他抢来的或者捡来的?

乞丐被人抓着衣领质问,嬉皮笑脸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林保国,我不叫林保国,那我叫什么?”

刘正峰见此情形,补充说道:“这个人疯疯癫癫的,我们的人跟了他几天,不是在土里刨食,就是不停念叨我有儿子,我是林保国,但再问他别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顿时陷入一种静谧的绝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