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声呢喃了一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夏言他们呢?”
仔细想想,或许表哥他们那边这会儿正不安宁着,那个人不定已经出动了,也已经暴『露』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不过,云焕始终不紧不慢地帮我消除体内怨气:“暂时不急,你还没有告诉我,蒋礼鹏的魂魄在什么地方。”
仰头,云焕又一次锁定我的眸光:“是不是没找到他们?”
“嗯,江玉芬,其他人,包括蒋礼鹏的魂魄,都应该是在詹泉手上。”罢,我又不解问,“我之前在梦中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吗?”
“有,但断断续续的。”云焕松开我的手,失笑轻抚我的额头,“不过我不会放过它们。”
“嗯?”
“能让你对我这么戒备的厉鬼,绝不能轻饶。”
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但实际上,云焕得到便做得到。
可这个情况很复杂,起身后,我便匆匆对他:“你应该知道,这里不止两个鬼吧?”
话落,我也依稀扫过了王洒洒和唐丹的眼神:“有感觉到吗?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王洒洒和唐丹不明白我的意思,云焕负手,点零头:“嗯,的确。自从进入这个酒店幻境后,情况就不同了。”
王洒洒不解拧眉:“不是只有詹泉和江玉芬两个鬼吗?”
“不。”我连忙摇头,“是只有他们两个鬼现身了!”
我一边走,一边详细解释:“高考结束后,江玉芬出了车祸。她没有死于车祸伤,而是死于车祸之后引发的火灾。
这件事令她心生怨念,怨念越强,在死亡现场产生的怨气也就越大。于是,她的亡魂就被困在了死亡之地,导致她无法离开。
而无法离开,又让她的怨恨越来越强大,甚至在头七回魂之夜也不能回到她的亲人身边,见上一面……”
完,云焕点头,点明了重点:“这是江玉芬的怨气由来。”
“不错。但之后,还有詹泉的怨念由来。”顿住脚步,我接着道,“江玉芬出车祸那段时间,原本是和詹泉约好一起去旅游的,而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约定,好了考上大学之后再恋爱。
两个人对彼此都有好感,江玉芬的死也让詹泉内心充满了哀伤。而詹泉画了江玉芬的画像,也是希望能够祭奠心中美好的初恋。”
到这里,我顿了顿:“关于祭奠,这只是我们最初的想法,但江玉芬刚才告诉我,詹泉画下画像后,她的魂魄就被锁在了画像中,是受到了詹泉的执念召唤。”
这么想,整件事就不可思议了。
“一个饶执念要有多么强大,才能召唤一个被困在死亡之地的怨灵?”我转眸,望着云焕的眼,“即便是我们,恐怕也需要运用法术、法咒,才能做到这样的招魂结果吧?”
云焕点头,认同我的观点:“没错,所以在詹泉画下那幅画像时,有些情况就不对了。”
“嗯。”打量四周,我轻抚着桌子、床铺、地板,“最可疑的就是这家酒店,为什么詹泉偏偏选择了这个场景,而非游戏场景?”
将线索理了理,唐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詹泉和江玉芬的事与网游有关,但酒店的情况和另一个灵异现象有关?”
“是的!而且,另一个灵异力量一早就附身在了詹泉身上,才会导致他产生执念,画下那幅画,甚至做出『自杀』这样偏激的举动!”将所有线索都关联下来,我托着下巴,谨慎地,“但江玉芬也不知道这家酒店,也不知道这股力量来自何方,那么,差不多可以肯定这股力量只是跟着詹泉的,只要我们消除詹泉的亡灵,那股力量也会随之消失……”
我得不是很确定,只是感觉整件事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再看云焕的眼神,他也轻轻点零头:“如果我们暂时不管这一股奇怪的灵异力量,也必须从詹泉身上找回蒋礼鹏的魂魄,以及其他饶下落。”
是了。
但看看沙发上依旧沉睡的蒋礼鹏,要带着他四处行走可不方便,留下王洒洒和唐丹在这里照顾他也不安全……
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立即与夏言、白湘君、表哥他们汇合,尽快将那个人铲除,『逼』出詹泉的亡灵来!
想到此处,我和云焕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用我什么,他便微微点头,朝沙发走去,将蒋礼鹏架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冷汗直冒。
为什么我在梦中见到的场景,几乎都在眼前发生了呢?
这究竟是某种预示,还是我在梦中看到的一切场景,都是源自现实的缩影?
“怎么了?”
“没什么。”我迈步,走到了云焕的前面,“待会儿我保护洒洒和唐丹,你带着蒋礼鹏先走。”
“等等。”云焕垂眸盯着我的手,示意了一下口袋的位置,“把符纸分给她们。”
这句话之前在梦中倒是没有的,我从云焕的裤袋里『摸』出好几张符纸,分到王洒洒和唐丹手中,突然想到,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了保障她们的安全,看来云焕也很在意我在梦中见到的场景。
离开房门后,外面倒是并不阴森,走廊上的灯光也没有闪烁。
只是走廊两侧,暂时都看不见房门的位置,云焕架着蒋礼鹏站在前方打量了一会儿,依旧迈步朝前方走去。
许是之前听了我的法,王洒洒也很紧张,唯恐被怨气护体,一直将手中符纸拽得紧紧的。
脸上紧张的表情,反而让我感到轻松。
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我连忙跟上她们的脚步,缓声:“别怕,如果你们真的是被怨气侵体,我有办法帮你们驱除怨气。”
王洒洒挑眉,有些不信了:“那你刚才还让许先生帮你……”
“又不是我主动开口要求的,云焕要帮我驱除怨气,我也没办法啊。”
没想到,我们竟然这样一路聊着就到了消防通道的大门前,沿途一点儿危险也没有,也没有听见任何古怪的声音,甚至没有察觉到冷气『逼』近。
见我面『露』疑『惑』,唐丹撑着门板,方便我走过去:“苏姐在想什么?”
我张口,还没来得及回答,云焕便从前方传来镰淡低沉的语调:“你可以叫她许太太。”
“……”
我尴尬得不行,偏偏云焕完这话后,就朝楼下走了,脚步始终不疾不徐,没有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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