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守着他的水果摊却一份生意都没有,正百无聊赖之际,他的面前站上来三个身影,陈严抬头望去时不禁哑然失笑,这三个人的头发分别染成了红、黄、绿色,这不就是个红绿灯吗?
“红毛”上前撇下一根香蕉,剥开就吃,陈严四处看看丁聪不在附近,心说:“你小子该来取取经,真正的流氓来了!”
“黄毛”在西瓜堆里挑挑拣拣,翻出一个个头大的就用西瓜刀切开,拿起来就啃。陈严可是打好主意了,卖不出去的水果是他和战友们的饭后水果,哪能让他们糟蹋了?
他忍住不站起身,拧着眉毛呵斥道:“哎哎哎,你怎么拿起来就吃?”
“黄毛”继续啃咬西瓜头也不抬,说道:“你这不就是卖的吗?”
陈严快气笑了,说:“就算是卖的也要问个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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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满脸不屑,说道:“老子在城里下馆子也不问价!”
“绿毛”嘿嘿冷笑着凑上来,说道:“小伙子,刚来的吧?在这一片摆摊要给哥几个交点场地费!”他们看陈严年龄不大,自己一个人,还是外地口音,就想敲诈他一下,不过小混混们也懂得与时俱进,“保护费”变成了“场地费”。
极度愤怒之下陈严却冷静下来,他装作不懂的问道:“什么场地费,这地是你家的?”
“嘿!”“黄毛”提着西瓜刀在陈严的面前晃来晃去,威胁道:“你这乡巴佬也不打听打听,这一片我们哥仨说了算,不交场地费别想在这摆摊。”
“没钱!”陈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红绿灯”三人把陈严围在中间,摩拳擦掌,说道:“那就滚远点!”
陈严气的浑身颤抖,他快要忍不住了,然而对面三人却以为他是害怕了,“红毛”说道:“如果不滚就没你的好果子吃!”说完就一把薅住陈严的脖领子想要动手。
陈严急的扎煞开双手,问道:“别打头行不行?”
“红毛”被陈严的问题给整笑了,嘿嘿笑着说:“拳脚不长眼,那可说不准!”
陈严再看看“黄毛”手里还提着西瓜刀,他认真地问:“别动刀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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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欺软怕硬,哪有胆子动刀啊,“黄毛”借着台阶就下,扔掉刀笑着说:“好好好,不动刀,给你个教训就成!”
“你的善良终于救了你一命!”陈严终于长叹一口气,然后认真的问道:“你们的头发本来就是这个颜色的吗?”
“红绿灯”三人发出抑制不住的笑声,“红毛”揩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说道:“乡巴佬,这是染的。”
“哦~”陈严拖着长音答应一声,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天生的杂种呢!”
话音刚落,陈严一把抓住自己衣领的上手腕,向右一拧给他卸了劲,“红毛”还未反应过来就以惨叫着弯下了腰,陈严拉着他的手臂绷紧,一脚踢向对方的腋下,然后松手,“红毛”的右臂已经无力的耷拉下来。
看到同伴莫名其妙的惨叫不迭,“黄毛”还未搞清楚状况,轮着王八拳就要往上冲,却被一脚踢到小腿上,黄毛“扑通”一声跪倒在陈严面前。
陈严抡圆了巴掌给他脸上盖了一个五指印,嘴里骂骂咧咧道:“就你这鸟样还敢当流氓?”
“小伙子当心!”一旁摆摊的老大爷实在看不过去了,眼见“绿毛”抽出一把匕首就要扎过来赶忙出声提醒。“绿毛”的匕首平时只敢吓唬人,今天碰上陈严这个硬茬子头脑终于发热了。
陈严却早已看在眼里,微微侧身从腹下让过匕首,双手抓住平伸到自己身前的胳膊,抬起膝盖用力的往上顶,“咔嚓”一声,“绿毛”的胳膊从手肘处折断了,瞬间疼的鬼哭狼嚎。
陈严一把夺下匕首,两手掰断扔到一旁,怒气冲天:“他娘的不讲武德,不是说好了不动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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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互相搀扶起来,脚步踉跄的离开,走了几步还回过头来对陈严威胁:“你小子有种别跑!”
陈严作势欲追,吓得三人仓皇逃窜,他跳着脚的大喊:“老子不跑!”
刚才好心提醒陈严的老大爷却走上来帮他收拾水果摊,嘴里催促道:“小伙子别逞强,快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陈严不解的问。
老大爷急切地说:“他们会来报复你的!”
就凭他们?陈严差点笑出声,无所谓的说:“我才不怕呢!”
“哎,年轻人啊!”好言难劝该死鬼,老大爷摇头叹气的走了。
城市内的夜市售卖情况也是随时间变化的,比如五、六点,正值打工者们的下班时间,就是卖菜、卖水果、熟食的天下;到了七、八点,人们吃完晚饭溜达出来消食,就变成了杂货的主场;到了八、九点以后,炸串、烧烤等宵夜的摊位就摆出来了!
到了晚上十点,陈严啥都没卖出去,还白搭上一个梨,被“红绿灯”们糟蹋了一个西瓜,他郁闷的整理平板车准备回营,却突然看到街角转出一群人手持棍棒、钢管,或步行或骑摩托车,约么有二、三十个,直奔自己的水果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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