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倾颜面不改色，似乎丝毫不担心小宸受伤。
虽然小宸的确可爱，但她可没有被小宸那装可怜的样子骗过去。
他一个活了上千年的戒灵，这样随便一扔还会受伤？那他千年修行是摆来炫耀的吗。
不过，她有必要和某人讲清楚，万一以后生了小孩，他也这样不知轻重的乱扔怎么办。
“小宸还是个孩子。”
轩辕子墨淡然自若，“我知道，衣冠不整的小孩子。”
“等会儿我让墨梅带他去买衣裳。”古倾颜忍住笑意。
轩辕子墨点头，那再好不过，不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扔那小屁孩。
“你没事吧？”墨梅出了房门，就看见小宸站在石凳上，小胖手在拿桌上的糕点，嘴角边还黏着一点糕屑。
小宸嘴巴鼓鼓的，晃了晃小手，含糊不清道：“本机是谁，当言不会有四。”（本戒是谁，当然不会有事。）
墨梅怕他呛到，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眼里满是慈爱，“你慢点吃，别噎着了，没人跟你抢。”
“没想到如此粗鲁的女子还会母爱泛滥。”轩辕逸摇晃着折扇。
墨梅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轩辕逸仔细打量了小宸一遍，戳了戳他肉肉的小脸蛋，“你不是说你是千年灵戒吗，怎么是个小屁孩？”
“已经过了千年，这大陆上已经没有人会修炼玄力了，我只能维持现在的年纪。”小宸放下糕点，有些忧伤地托着腮帮子。
想当年他曾经跟着上古女神遨游天下，那玉树临风的身姿迷倒了多少人啊，可是现在能维持四五岁都还算好了，最起码没变成一两岁。
轩辕逸等人似乎听到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眼睛光亮，“玄力？是不是比轻功都厉害？”
小宸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何止厉害，毁灭你们轩辕王朝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时候大陆上人人都会修炼玄力，哪怕是平民百姓，只要他玄力修炼到上乘，也会受到不少人追捧，而且人类都努力变强大，因为那是一个强者为尊，弱者为食的世界，
哪里像现在的人类，眼里只有权利权势，就像是你们的皇帝轩辕子豪，愚蠢又歹毒，要是在修炼玄力的大陆，他早就死了，你们这些人还为他马首是瞻。”
“现在为何没有修炼玄力了？”古倾颜和轩辕子墨并肩走了出来。
小宸叹了口气，“千年前，人人都为了变强大，没日没夜的修炼玄力，一直到发现大陆上自然的玄力供应不上，人类却还是无止无休，直到最后，每天自然产生的玄力只有拳头大小，一个人都不够用，人类才觉得大事不妙，悔恨不已，
后来，玄力彻底没有了，这时，那些蛰伏许久的黑暗势力出手了，怂恿人类修炼黑暗玄力，可以把其他人的玄力吸到自己身上，人类最是经受不住诱惑，不少人上了当，大陆上有一段时间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人类苦不堪言，遨游天下的上古女神偶然发现，毁了人类的丹田，黑暗玄力自然也消失了，
从此大陆上再没有人修炼玄力。”
“妈呀，原来是这样，”轩辕逸听的入迷，“你说的上古女神是和你一样活了千年哎，也是上古的，那她现在在哪里？”
“上古女神曾是我的主人，开启储物空间需要我认定主人的血，也是上古女神定了规矩，千年前上古女神已经魂飞魄散了。”小宸说到自己曾经的主人时，也只是寥寥几句。
气氛似乎有些沉重，墨梅看了看自家主子，一把拉起小宸的手往外跑去，“走，姐姐带你去买新衣服。”
两人身影渐行渐远，似乎还能听见小宸气急败坏的声音，“喂，我自己能走，你放开我，喂。”
“哎呀，你一个小孩子还是牵着我的手好了，别被人拐卖了。”
“本戒乃上古唔唔”
墨梅捂着他的嘴，低声道：“在外面可不能说这句话了，你也不能自称本戒本戒，不然极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知道了。”小宸气冲冲地别开脸，他活了上千年好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大，还把他当小孩子，可恶。
……
小巷子里一间被抛弃的小屋子，两个女子面对面坐着，脸上皆戴着面纱，桌上放了两杯茶。
“你……还好吗？”
琴柔自嘲一笑，举起自己的右手，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眼里迸发出恨意，“大夫说我这只手废了。”
“古…古倾颜干的？”古婉儿瞪大眼睛。
琴柔低头看着自己残废的右手，声音低落，“不是她还有谁，不过这次也不算输的很彻底。”
“嗯？”古婉儿疑惑地皱眉。
琴柔嘴角勾起，“古倾颜身边那两个手下是顾景华之子。”
“顾景华？”古婉儿皱眉想了想，忽然大呼，“顾景华，就是之前打完胜仗回来之后，被成威指认为叛国奸细的那个？最后被诛灭九族。”
琴柔含笑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们，私藏叛国贼可不是小罪。”
“可是你怎么就能确认是顾景华之子呢？”古婉儿实在是怕了古倾颜狡诈的劲儿，对付她必须万无一失。
“我之前在古傲天书房里见过顾景华的画像，凌宇和顾景华有八成相似，不会有错的。”
古婉儿听见她直呼父亲其名，怔了一下，“姐姐，听说祺姨娘快要生了。”
“与我何干，最好是生个大胖小子，圆了他的心。”琴柔冷笑。
见状，古婉儿不再提起这事，“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揭发她？”
“不急，顾景华是叛国贼，已经找不到他的画像了，就算是有也多半不清晰，你找个机会去轩辕祁的书房看看，会不会有顾景华的画像，”琴柔面色淡淡，“顺便查一下当年顾景华的两个儿子确定在斩首之中么。”
古婉儿咬了咬唇，“姐姐，不是我不帮你，祁王最近因为古倾颜更加恨我了，把我囚禁在偏僻的小院子里，别说是书房，连前厅我都去不了，何况他的书房都有侍卫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