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一边泡茶，一边淡淡道：“当时见到你，要不是你在办公桌下踩了我那一脚，我是差一点叫出你来了。”
阿来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聪明，面对那个场景，你不会的。”
芳芳把泡好的茶递在他手中：“其实，后来我接到周浩然院长的紧急电话，才明白了一切。”
不等阿来继续发问，淡淡道：“这一次，我是奉周浩然院长之命配合你所有的工作，雷董事长，我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批评指正。”
阿来微微一笑：“士别三日，怎么倒是生分了？干嘛一本正经的？阴阳怪气的？”
“董事长目前是我的爷爷，我现在只是一个执行特殊任务的人，这不需要我多解释，周院长已经跟你交流过了吧。”
芳芳点点头：“我被保释出来工作，是你一手幕后安排的吧，你觉得，我是不是要感谢你？”
阿来微笑道：“事情虽然总要有个法度，这知恩图报，做人的基本也不能忘吧，你曾经在我考大学的时候，日日夜夜辅导我，要不然，我现在早在某某工厂打临工了。”
芳芳冷冷道：“物转星移，世事沧桑，环境在改变，人也是会变的。”
阿来下意识，感觉她话里有话，似乎有好多怨气，莫非是因为她母亲还在服刑这个事情？
“不错，是我临走的时候，跟爷爷提出来的，我感觉我这么做，是应该。”
“具体的操作流程，是我爷爷和周浩然院长亲自跑前跑后完成的，如果要感谢，感谢他们才是。”
芳芳也不搭理，打开保险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袋，递给阿来：“你自己看吧，就知道我该不该感谢你。”
阿来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一头雾水。
拆开档案袋，拿出好份报告，从头到尾浏览……
看到最后，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真得傻了。
暗暗叫苦：“他妈的，这真叫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