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冰在听。
楚天道：“我对江湖上大部分有本事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而我会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我已随时随地都准备和他们交手。”
曹冰神情动容：“你为什么要做好这准备？”
楚天淡淡道：“因为我随时随地都准备杀他们，也随时随地准备被他们所杀？一个江湖人本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杀与被杀！
真正踏足江湖的人，必须有这个觉悟，否则就不应该踏足江湖。
曹冰的手虽然还很稳，可手心已被汗水沾湿了，他很清楚此时此刻即便拔剑，也难以施展出平日七分本事。
这一战简直有败无胜，有死无生。
他要杀楚天，是为了成名。
可如今这一战已失去了意义，而他在这一刻也失去了主权。
楚天坐在桌前，隔着桌子望着曹冰，微笑道：“你所修炼的流云十九式是很不错的剑法，这套剑法虽然并不狠辣，但和风细雨，极少有人能挡得下，据传昔年点苍掌门人甚至曾以此剑法和石雁真人战成平手，你若施展这门剑法，或许可以杀了我。”
曹冰额头上也在流汗。
我修炼的什么剑法他都知道，这世上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刚才嚣张自负已完全消失不见了，此际，曹冰只有恐惧，对楚天的恐惧。
楚天太了解他了，而他又不了解楚天，这如何不令他恐惧呢？
楚天举着酒杯，轻轻摇晃道：“你的飞花掌似乎也修炼的有七八层火候了，若你运用流云十九剑同时，左手施展飞花掌，杀我的胜算会更大。”
曹冰瞳孔猛缩，他甚至几乎想要立刻退走了。
不过他咬紧牙关，不想走。
可楚天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曹冰下定了决心。
“游龙身法居然才是点苍派武学的精髓所在，据传配合这套身法，可以将点苍派的武功发挥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因此你的确有可能杀我。”
曹冰飞了出去。
他从窗户飞进来，又飞了出去。
来得快，去得也更快。
中原一点红有些怔住，他想不到居然是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