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老师闻言便不好再多说什么，隋清笑笑，不置可否，转而专心做起手头上的事。
……
走出致远楼，聂征白色古风书包塞满鼓起，从后面看像是顶着一座小山包，无端令人想起顶着龟壳笨拙移动的小乌龟。
“假期快乐！”路遇的同学笑呵呵地打招呼，又挥一挥手踩着雀跃的步子先行离去。
“假期愉快！”聂征扬首笑着回应，利落的发尾在空中划过一道简短的弧线，透着几分飒爽恣意。
同学的背影蹦蹦跳跳笑着远去，聂征站在原地两手抓住书包带子掂了掂，垂眸，脑子里回忆着今天数学课上老师讲的新题型，迈步向校外走去。
行至荷花池旁的芭蕉树下，突觉双肩多了一股力量阻止自己前进，聂征从思考中抽身，疑惑抬头：“……嗯？”
转身瞬间，聂征敏锐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惊讶的眨眨眼：“你怎么在这？还没走？”
来人是季秀章，男生的个子在高中时期蹿的极快，一段时间不见，聂征发现他又长高不少，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站在他面前同他说话需要仰视着才行。
聂征侧了侧身子，望向他身后：“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季秀章微微勾唇，眼中含着笑意，周身气息令人如沐春风般的舒适，“他们先走了，我在办公室留了一会儿。”
聂征了然的点头，季秀章作为理科班中坚力量，各种竞赛少不了他身影，老师们对他同学寄予厚望。
她倏地想起那小说中一个情节，季秀章头顶男主光环，在高二时的几次竞赛都没有落下，取得了喜人的成绩，“恭喜高二分部季秀章同学在××竞赛中获奖”的红色喜庆布标在一高校门口挂了大半年，男主真正意义上的名声大噪，留下令人向往的神话。
后来的学弟学妹们不少人以其为榜样，长大成人后进入季秀章的公司，为他的事业发展壮大了团队实力。
想来这次竞赛他也是要参加的。
季秀章自然地伸手褪下书包带子拎在手里，上前两步与聂征走在一起，两人正好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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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有人上赶着帮自己“减负”，聂征乐得轻松。
“这次作文竞赛我没有报名。”聂征不打算多问，季秀章却仿佛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似的自然地开口道。
“……为什么？”聂征一脸惊讶。
季秀章扬唇洒脱一笑，身上沉稳肃重、令人难以靠近的气势猛地消散，含笑的俊脸难得沾染上几分少年气：“我其实有点偏科，写作一直是弱项。”
“何况……”
聂征：“何况如何？”
他张了张嘴，胸中油然生出一股将所有的事都一股脑说出来的冲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要怎么说，说什么呢？
说自己才知道之前一直认错了曾经救过自己的恩人，说自己已经保护了那个人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去保护和付出，还是说对方需要什么自己都会尽量去满足？筚趣阁
不，不能这样，那样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若真是有心，等她真需要帮助的时候直接去做便是，何必要多此一举去挑明。
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感觉到聂征身上的朝气，那种向着某个目标努力前进的纯粹和对现在生活的满意，令人不忍破坏。
“……没什么。”季秀章侧头冲聂征笑了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