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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风起天越 > 第393章 姬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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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好半天想出来这个法子,又叫人打探下了朝去往太极殿的必经之路,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出。

引了太师的注意,最好让太师觉得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可惜身份低微在宫中常受欺辱。

只要她在陛下那里提上一嘴,她就再也不用过如今这种日子,这种贵女看不起,宫人鄙夷的日子!

常人都会对弱者带有同情,何况是在宫人中口碑不错的侯嫮?

可侯嫮只留了“打扫干净”这四个字就离开了,江唯甚至不能肯定她是否记住了自己的脸。

叫她觉得自己机关算尽却被他人一眼识破,这般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牵了牵嘴角,“好了,打扫干净我们就离开吧,别再冲撞了旁的贵人。”

皇宫规矩森严,无人敢胡乱走动,能算得上贵人的,除了侯嫮便只有姬辛。

江唯不过是失了分寸随口胡诌,也亏的这几个宫人都是没什么心眼的,信了她的话。

侯嫮走到紫宸殿的时候,殿外的宫人乌泱泱跪了一片,为首的小德子看到她,愣了愣又低下头。

侯嫮有些无奈的蹙了眉,刚刚才消散的不耐此刻又浮现上来。

走过跪着的宫人,径直进了屋内,走过屏风就看见姬辛披着半干的头发坐着,神色不好。

“陛下。”

姬辛眼睫颤了颤,心里还记挂着侯嫮方才早朝时似乎身子有些不适,于是开了口,“太师来了,坐下吧。”

侯嫮闻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陛下,正是二月的天气,小心着凉。”

姬辛干巴巴点点头,明显是在神游天外,没怎么听进去侯嫮的话。

若是以往侯嫮一来就早有宫人看茶,这会儿宫人都跪着,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侯嫮手边空荡荡的,下意识要去拿茶杯却摸了个空。

姬辛抬眼时刚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里怒气更甚,“太师来了也不知道看茶!你们眼睛是都瞎了吗!”

靠近内殿的几个宫人头低的更下去了些,其中两个抖了抖身子,躬着腰站起来离开,不多时便端了茶放在侯嫮手边,而后又回到原处跪下。

茶热着,上面飘着白茫茫的水汽,侯嫮透过水汽去看姬辛,似乎能看清面容,又感觉眉眼被模糊不甚清晰。

“陛下,气伤肝。”侯嫮浅浅说了五个字,抬手拿了茶杯轻啜一口,“就是不知道宫人们是哪里惹了陛下。”

姬辛一愣,别过脸不让侯嫮看自己,“没什么。”

侯嫮眨眨眼,没有追着问,而是抿唇笑了笑,“陛下,臣有要事,外头那些宫人……”

姬辛一口气提着,咽不下去也呼不出来,胸口起伏了几下,“退下吧!”

侯嫮没有替那些宫人求情,最多不过问了句他们那里惹了姬辛,听起来就是他们万般不是,可却用要事为由,让姬辛屏退了他们。

也就免了他们的跪。

见外头没了人,侯嫮才从袖口中掏出纸来,自然不是顾老太君写给她的信,而是侯嫮依着顾老太君的意思,加之自己的想法写成的一纸论。

“陛下,关于番麦一事,江南已经来信。”

屋内没有伺候的宫人,姬辛自己接过了纸,发尾还带着水珠,将明黄的衣衫染深了些许。

姬辛将纸上内容看完,“顾氏的意思,也是太师的意思?”

“陛下,番麦滋事重大,自然该用朝廷的名义分发下去。”说到这里,侯嫮笑了笑,“实不相瞒,待到四五月之时,臣会让府中家奴先行尝试,若是番麦在上京也可存活,那就是大福了。”

姬辛闻言点点头,“若是能成,太师记得告诉朕。”

番麦一事算是这般敲定,本是极为复杂的事情,却因为姬辛对侯嫮十足的信任而解决的异常的快。

姬辛这会儿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抬手揉揉眉心,就看见侯嫮蹙着眉似乎有些不适。

“太师是不舒服?”

侯嫮笑着摇摇头,“许是昨夜未歇好罢了。”

“既是如此,太师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府再睡会儿好。”姬辛说到这里顿了顿,唤了宫人过来,“去把太医署送来的安神香拿过来。”

“这安神香睡前一刻钟点上,能睡得好些。”姬辛看着那盒安神香被宫人放到侯嫮手里,“太师可要多保重身子,朕还需要太师扶持呢。”

侯嫮一愣,哑然失笑,“陛下说笑了。”

姬辛如今十七,听起来年岁小,却都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历代帝王也不是没有在这个年纪登基的,需要帮助或许是真,扶持却是万万谈不上了。

侯嫮带着一盒安神香出了殿门,脚步微动往旁边偏殿走去,绕过了那颗红梅树,廊下站着几个小太监。

“陛下今日为何发怒?”

那几个小太监愣了愣,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准话。

侯嫮蹙了眉,正想再问一句,就见小德子快步走了过来,身子正巧挡在那几个小太监前头,让侯嫮再看不见他们。

侯嫮一挑眉,“德治,你底下的人便是这样说话?”

“他们年岁尚小,刚刚进宫没多久,还望太师海涵,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小德子脸上带着笑讨好道,手里却摆着动作让那几个小太监快些离开。

侯嫮摇摇头,看着那些人离开,才低低笑了一声,“你知道本太师不会轻易责罚于宫人,却着急赶他们离开……”

侯嫮往前走了几步,过了廊角,再叫别人看不见她,

“陛下今日动怒的原因是什么?”

见小德子僵了脸,侯嫮眼睫颤了颤,“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亦或是怕说了,陛下怪罪?”

小德子抬头又低头,不知纠结了多久,这才一下狠心,“太师,陛下今日下了早朝回殿的时候,不知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侯嫮一愣,“什么脏东西?”

小德子压低了声音,身子稍稍凑近了侯嫮,“就是些肮脏下作的药物。”

侯嫮呆在原地,眼睛眨了眨,面上罕见地布满迷茫,显然是还没懂小德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