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颤，点了进去。
匆匆浏览完，喉咙里似卡了一根刺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又堵又疼。
眼睛里充斥着泪水，撑不住眼眶的阻拦，夺眶而出。
她晚晚竟然是这样的。
她总以为，以前的事情不要调查，她看不到就会觉得她过的好。
这样她心里也会安慰一点。
可是，她竟然被这么对待。
肮脏的事实只是被人忽略了，一直都放在身后，只是没人去掀开。
都怪她，是她没有保护好晚晚，才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才让她这么不幸。
她被人当做牲口一样交换，她当妈妈的竟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坐在床上曲起双腿，紧紧抱住。
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顾客忠端着热水刚进来，“婉柔呀，等下次晚晚回来，我就陪着你们母女两逛街好不好。”
看到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李婉柔，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上。
碎的四分五裂，热水四溅。
李婉柔魔怔了一般，摇头，不断重复，“都怪我，都怪我……”
顾客忠脸上浮现焦急，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不怪你，不怪你，晚晚已经回来了……”
李婉柔拍开他的手，怒吼，“就是怪我！没有保护好她！”
顾客忠匆匆忙忙拿出手机。
电话响了两声，“晚晚，你赶紧回来一下，你妈妈她发病了……”
初晚呼吸一滞。
脑海里那个浅笑晏晏的女人抱着自己责备，“爸，我马上回来。”
大院距离她们学校也不是很远。
脸上浮现凝重之色，“雨薇，把你车钥匙给我。”
陈雨薇和张越一看，就知道她有事儿了。
也不含糊，立马翻来了钥匙。
扔给她，她摔门而出。
陈雨薇的是一辆敞篷车，刚刚搬过来时候就专门去提的。
靠在自己的车门上炫耀，“咱们以后也是有车一族了，想去哪儿去哪儿。”
初晚到停车场，手撑着车门跳到驾驶座上。
插上钥匙，踩下油门，眼神坚毅，扬尘而去。
不过十几分钟，就回来了。
顾家，灯火通明。
她自己推开门进去，李婉柔正窝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抱着自己双腿摇头。
除了顾佳佳不在，其他人都一脸凝色站在旁边。
看着初晚回来，一时间松了一口气。
初晚坐在她身边，声音轻软，“妈，你看看我是谁？”
李婉柔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没有转过来。
这样不行，看来得换个办法了。
顾长荣在一旁愁的发苦，“最近也没带着婉柔去检查，想着晚晚回来了情况会好多了，客忠，怎么会突然发病了？”
顾客忠：“我去给她拿水，回来就成这样了，刚刚打开手机在看微博，上面应该是晚晚的消息刺激到了她。”
初晚眸色一暗。
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突然捂住胳膊，往后一腿，尖叫出声，“妈，我好疼啊，妈，你在哪里呀。”
女孩声音娇软，痛苦之声在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