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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棚这边,南瓷一边在屋子里踱步,一边将易不染的祖宗十八代亲切地问候了一遍。

“世上竟有如此小肚鸡肠之人!活久见啊!”南瓷双手叉腰,身上还披着一条厚厚的毯子,不过饶是如此,她仍然觉得身上冷得打紧。

被封了灵力后,她的身体便不像之前那样抵寒,还没等她在床上躺多久,就冷得抖成了筛子。

环境的好坏南瓷并不在乎,但是她在乎死活啊!在这么个周围还漏风的屋里睡着,她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你休息会儿吧,我看着你转都觉得累。”系统叹了口气,佩服南瓷的精力,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还能这么蹦哒。

南瓷脚步骤然一停,身上总算是热乎了些,她气愤地往床上一倒,紧闭着眼睛,眼皮不安分地轻轻颤动着。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南瓷长叹了口气,愤愤地将毯子扯过来盖上身上,打算睡了。

只是突如其来的震动将她仅有的一点儿瞌睡也吓没了,最开始只是很轻微的震动,她淡定地以为自己在打冷颤,但后面震动越来越明显,南瓷猛地从床上坐起。

“什么情况?!”因为看不见,所以南瓷紧张地四处摸索,想要站起来,结果刚起身就因为震动而朝旁边的桌子倒去。

系统连忙叫道:“快出去!房子要塌了!”

“……”紧急的情况没有给南瓷太多无语的时间,很快她就挣扎着奔出了屋子,感受到外面猛烈寒风的同时,身后的房子轰然倒塌,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震耳欲聋。

尽管看不见,南瓷仍然能想象后面是怎样一副狼狈的画面。

“他妈地逗我玩呢!”南瓷忍无可忍,捏紧拳头大骂道。

“哈!”一声虽然很轻,但相当刺耳的笑声在一旁响起,被风带到了南瓷的耳朵里。

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来者不善,南瓷皱了皱眉头。

“你是谁?”南瓷心中一凛,本来以为房子倒塌是因为太破,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孙景抱着手臂在南瓷不远处站定,半点儿没了之前在易不染跟前的胆怯和恭敬。

“我是门主院子里的人。”孙景笑着说,姿态很是倨傲。

南瓷冷哼了一声,面色不太好看地问:“房子是你弄的?”

“嗯哼。”孙景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只是清秀的面孔因为傲慢而显得有些狰狞,“虽然我要叫你一声夫人,不过你地位实在太低了,这种房子,就算是乞丐也是不愿住的吧?”

南瓷暗暗握紧拳头,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发抖,她冷声呵斥道:“你既知我是门主的夫人,还敢加害于我,难道就不怕……”

“不不不,你想多了。”还没等南瓷说完,孙景就已经格外愉快地打断了她的话,手指在空中点了点,继续说道,“夫人,你可能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正是门主授意的。”

“!”南瓷语塞,转瞬之间就被人打了脸,她十分不爽,但是除了不爽,她毫无办法。

“当初你在花神宗的时候不是很了不起吗?”孙景眼神随着情绪的激动变得越来越狠,“现在还不是像条狗……啊!”

还不等孙景把恶毒的话说完,南瓷已经极其精准地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在呼呼的风声中格外清脆。

“我南瓷不管处在什么样的处境下,都比你这个背后使诈的卑鄙小人高贵!”南瓷这话既是对孙景说的,也是对自己。

区区小难,怎么可能打败她南瓷?面前这个人不行,易不染也不行!

可能是被南瓷的气势吓到了,孙景一时之间竟然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本心以为在不利环境下会委曲求全的南瓷似乎并没有压抑自己的性子……

“哼!”孙景羞愤地瞪了一眼南瓷,然后跑着离开了。

他前脚刚一走,南瓷就像是浑身松了力似的跪坐在了地上,轻轻拍了拍胸脯说道:“妈的,他要是跟我打起来,我就完了……”

系统一脸无语,本来还惊愕于南瓷刚刚的气势,但这会儿见她怂得这么彻底,于是说道:“他不敢跟你动手,再怎么说你也是个挂名的卿竹门门主夫人。”

一听是个挂名的,南瓷眉头一皱,“我刚刚差点儿就熄火了,你没看见那个人嚣张的气焰吗?连个下人都这么放肆,我连炮灰都不如!”

本来想从系统那里寻找一些安慰,结果安慰没听见,反倒是醍醐灌顶的人间真实发言:“炮灰的归宿是死亡,你现在只要不继续作死,兴许可以逆天改命。”

“……做个人吧。”南瓷翻了个白眼,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寒冷,她连着打了个好几个喷嚏,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问,“现在连个漏风的草房子都没了,我今晚住哪儿?”

系统沉默了半天,慢吞吞地说道:“修行之人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你觉得呢?”

“可我他妈不修行啊。”南瓷咬了咬牙,还没等下一句骂人的话说出来,两个喷嚏又紧接着打了出来。

系统干脆装死,任南瓷怎么喊都不出声了。

“易不染,你大爷的!”南瓷只敢压着声音骂,因为害怕周围有细作,她连泄愤都透着一股子怂货的味道。

摸索着从废墟中扯出了那条毯子,南瓷抖抖索索地靠在一堆茅草旁边,尽量不去想寒冷的环境。

可是老天似乎就是要给南瓷开玩笑,漫长的夜晚刚刚过去一半,天上就下起了雪,先是很小,接越下越大,直接在地面上铺了薄薄一层出来。

“我不怕……放马过来吧,我什么都不怕……”因为寒冷,南瓷处于了半昏迷状态,她不安地说着梦话,倔强地紧皱着眉头。

墨一般的黑发上已经结了一层雪,发尖不时滴下水珠来,落在她的颈窝里,睡梦中的南瓷已经感受到寒冷,但却因为恶劣的环境陷入了不能醒来的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