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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重回

昨日苏锦安才说要下雪了,今日安瑾推开窗户就看到外面白雪皑皑,也顺便有些意外的见到了连珈。

闻溪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暖炉的安瑾“二小姐,家主邀你去往湖心亭看雪”

安瑾摩挲着暖手的炉子有些不想动“天这么冷,人也有些疲乏”

“二小姐你自打醒来每日大半时辰都犯困,我瞧着人好像也不怎么精神”闻溪有些担心的问“要不要跟家主说说,让他给你看看”

安瑾也发觉了,自己自从醒过来后修为溃散了许多,畏寒怕冷又嗜睡。不过她后来又想,原是已死之人逆天复活,身体有些损伤是常理之中。

“无碍”安瑾起身道“走吧,去湖心亭看看”

闻溪给她拿了狐裘披风,艳红的绒毛为她有些苍白的肤色衬了一抹红润,安瑾看了眼那个颜色,倒也没说什么。

安瑾和闻溪去了湖心亭,远远的就听见苏锦安的琴音,几乎是她刚到湖心亭的桥边,那琴声便停了。

待她走过去在苏锦安一侧坐下,亭子里有帷幔画布阻隔了外面的寒冷,四周暖炉围绕,她就一点不会觉得冷。

“我近日习得新曲,你且听听”苏锦安为她倒了杯热茶,又将点心往她那边移了移。

安瑾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也是奇怪,她虽未修习过七弦琴,但是却可以听的出来里面的门道,有一番自己的见解,是以,她同苏锦安相处的倒是愉快。

安瑾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捧着热茶看着苏锦安那双比女人还要白嫩的手有些发愣,他十指纤长在琴弦上跳跃甚为美观。其实顾越的手也很好看,白皙且骨节分明,而且安瑾愣神间突然想到。

一曲毕

“你觉得可好?”苏锦安手压在琴弦上,温声问道

“嗯,已是极好”安瑾点点头,饮了口捧着的茶杯

“你总是如此说”苏锦安有些无奈道

安瑾有些哑然失笑“仙门百家谁都知你的音律造诣最为高深,你苏家主习得曲子哪里会有不好的”

“我倒是希望有个人能指出我的不足”苏锦安道

“那就可有些难”安瑾笑,扫了一眼,就看到湖心亭桥边那个一直伴随苏锦安左右的修士匆匆赶来。

苏锦安也看到了,起身道“我先过去一趟”

安瑾点点头,为自己添满了茶水。

苏锦安走后,她坐在那欣赏了一番雪景。此处确实是个赏景好地,亭前有几里梅林,艳红的梅花点缀着入眼即是一片雪白的景色,细小却绵密的雪无边无际地弥漫开来,将天地融为一体,纯净中夹杂着妖艳,却又留白足有韵味。

不多时,便有踏雪的脚步声传来,从容中似乎带了一丝急促。

安瑾侧首就看到站在桥那边苏锦安身边的连珈

依旧温润如初,和煦暖人

她顿了一下,施施然起身时,连珈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此处没有其他人,她倒也没什么顾及,笑道“连珈哥哥”

连珈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里,感受到怀里人微暖的体温,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瑾儿,我来接你回去”

安瑾这段日子过得有点荒废,无所事事,头脑放空,整日吃睡,再无其他事可做,但是她觉得舒服惬意,已是极好。猛然连珈突然来到她的身边,说要带她回去,回那个周转于人情世故,疲惫应付各怀鬼胎的心思的地方,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可能确实是不太愿意吧,但是有些事摆在那她终究是要回去的。

连珈看她半天未说话,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瑾儿?”

安瑾笑了笑,摇头“无事,我们何时走”

“今日便走”连珈道

“我倒是觉得连家主可以暂住一日,明日出发也不迟”苏锦安道“如此匆忙家妹或许有些东西需要准备”

“不了”连珈温温笑道“宁州上下早已备好所有,倒是耽误苏家主太多时日了”

“……”安瑾看了一眼他们,连珈说这话时虽温和却不容置疑,苏锦安也没有什么表示。

她被连珈带着回了宁州,等到了连氏府邸,她便知道连珈那句早已备好不是说说而已。

她对连氏府邸已是熟稔,神殿换了牌匾改为长信殿,内院却多出来一栋琼楼玉宇,似仙界楼台,又如月中宫殿。

摘月楼

“你可喜欢?”连珈屏退了其余修士,只留他们二人道

安瑾取了面纱微有些诧异“你早知今日?”

连珈对她温和的笑道“我始终相信你会回来,便已准备多时”

“府里的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无需担心,在他们眼里你就是苏氏二小姐苏醒,连氏苏氏联姻,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连珈道“瑾儿,此后由我来照顾你好吗,我父亲所做的一切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偿还”

安瑾摇摇头“连珈哥哥,那些事与你无关我不想牵扯到你,你也不用偿还我”

“你可是怨我?”连珈道“怨我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没有出现,怨我或许有办法救你出去,最后却害得宁凝丧生,可我……”

一说到宁凝,安瑾面色剧变,原本就无血色的脸更是惨白。

宁凝大约是她这一生最为愧疚的人。

连珈看她脸色很不对劲,止住了话题,内心叹了一口气,轻拥了拥她道“算了,这些事往后再说吧,你想如何就如何,只是我就一个条件,不要离开”

待连珈走后,安瑾坐在凳子上有些垂头丧气。其实复生又如何,她没有什么割舍不下意难平的人或事,她初醒在十丈软红居时听闻了连江夜的事后,就觉得像是在听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没有天道轮回的快感更无不能亲自手刃仇人的遗憾。重回这里,又会是一地鸡毛,各种不怀好意还有她对连珈不知如何回应的心情。

想一想,说句不好听的,她死了就死了呗,最起码那边或许还有她的父母和宁凝在等着她,安瑾如是想到。

天色渐暗,宁州的雪又飘了起来,她拢着披风想到又临近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