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呢,新来了一位同学,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吧。就是那边的。”老师用手掌倒着指着我这里,很有细节的一个老师。也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个老师。
还是那熟悉的校园氛围,但我还是不太来电,总觉得有些许紧张,眼神也是定时似地乱瞟着。
“那个,这位同学的名字,叫赵源生。大家可以认识一下。还有七分钟就要下课了,同学们继续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吧,不过千万要注意的是,即使是只有七分钟,也要掌握住,把发下去的书给它看一看。”
很简单的一个介绍,没有其他过多的动作,这令我很舒适,不像曾经的那些上台的,长久的介绍。这个老师很年轻,脸庞也是又红又黑,这是客观的描述,我倒不会以貌取人,因为还没有跟他接触。这应该算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我左边的同桌是一个矮瘦子,活泼,右边的同桌是一个个子比我高几厘米的胖子。
现在是上午的预备时间,还没有开始上正式的课程。我得去把我的课本还有书本拿过来,我的书本有点多,我得一点一点搬动。
“那个,我来帮你吧。”一位最后一排的靠我这边的男生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书堆边。他叫李奕然。
他很喜欢唱歌,然后跟我一样,也喜欢许嵩。
我们后来接触中发现彼此有一点相像,嗯,也不是只有都喜欢许嵩这一点。又或者又是我自己的感觉在作祟吧。
下课了,一位黄色发质的同学走了过来,坐在了我旁边。
“你是休学了是吧。我听说,以前也是三十五班的?”他很主动的搭话。
主动是主动,但在我还没有熟悉这班级的时候,还是有点不自然,再加上我休学前与那栋楼的三十六班的几个社会女生闹了矛盾,也无法确定是不是来找我的事情的。
“嗯,我是休学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孙,叫我瑞士就行。”
好家伙,说不定是一个口袋喜欢装表的人。
“有啥事的可以跟我说。”
我有些许疑惑,但是后来才知道,他是这班的班长之一,我们这个班级有三个班长,两个男生,一个女生。
几天后,我迎来了我的第一场体育课,体育班长是一个个子比我还高,但是又是一个不太成熟的人从他的行为举止表情可以稍稍地观察到。
“解散,同学们可以活动一下。”
“哎呦,累死我了。”
“唉,我的腿要麻掉了。”
“唉,源生,你玩抓石子吗?”体育班长问我道。
“唉?抓石子吗?我玩的可很厉害了,哈哈。”平时默默无语喜欢一个人的我突然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以前与王汉他们一起玩的那些年,同时这时也变成了幼稚不成熟的样子。但其实每个人都是被迫成熟的,这一点无可选择,令人恶心至极。
“嘿,可以啊。”体育班长惊呼着。
“嗯呢,主要是小时候经常玩,而且还玩不同的版本。”
十分钟后。
“走了走了,下课了。”
“唉,累死我了”
同学们走了,这是下午的第三节课,中间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唉,源生。”一个小个子不胖也不瘦的女孩叫我。我还在蹲着跟几个朋友玩石子。
“你们先玩吧。我要过去一下。”
“你,你来了?”凉青的表情很想对我说很多话,但又不得不停止。
“嗯,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我的同桌。”
她曾经是我的同桌,哦,我也是她的同桌,于是这奇奇怪怪但又普普通通的外号便出现在了她的嘴里,套在了我的头上。
“你拿的是什么,让我看一下。”她递给我。
是太宰治先生的《人间失格》。
她为什么要看这种书?我有点疑惑。
“唉,你别看这些书啊,这些书对你不好。”我赶紧随口说道。我并没有看过《人间失格》,只知道,哈哈,我,什么也不知道,关于这本书。
“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她这语气又责怪又温柔,又奇奇怪怪又自作多情。
体育操场慢慢地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变了,是变了啊,已经一年多了,很快又很慢。”我双手摊开,很随意散着步,她也跟着我散步。我瞥向校园内某一辆车的黑色窗镜。那是我的脸,我比以前丑陋了,但也不算,因为我还能认出窗镜里的那个人,他,很憔悴,无论是时而的轻笑还是认真的端详。
他,又发起了呆。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要辍学,源生。”这种语气,像是撒泼,像是埋怨,但又轻声轻语,怕惊扰了时间。
时间不语,把我抛弃。
“因为我很难受。”我笑了笑。
“嗯。”她简单地表示认可,还是那副仿佛端端庄庄的模样。我想这也许是她自己的社交与生存的方式吧。
“前段时间,我的爷爷生病了,我的爸爸也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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