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是你师傅,我是我。”宁彩尘冷冷道,“哪怕是你师傅,她要惹了我,我仍会杀了她的。”
“我呢,我呢。”宁梨花指着自己问道,“哥哥你不会杀了我的吧。”期待期待,宁梨花期待彩尘的回答。
宁彩尘笑了,给了宁梨花一个高深难测的表情。
宁梨花也笑了,她自然不会真的伤害兄长,也知真有那一天,宁彩尘会痛下杀手……
这一家,奇怪的父母,奇怪的兄妹。可他们仍维持这个家的运转,谁也离不开谁。就像宁梨花,她离家出走过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回来了。家是她的港湾,是她心灵的净土,家人让她有归属感。不知家为何物的人是悲哀的,这种悲哀也许来自自己,也许来自亲人,能避免最好,避免不了再传给下一代,这样的人我们往往称之为人中之渣,人渣。
砰!
宁彩尘袖子抽了出去,击飞充当门作用的那张床。光线再次投了进来,照亮了房间。可宁梨花觉得更冷了,那种冷发自内心,取自宁彩尘。
“哪怕是亲兄妹也要有距离,”宁彩尘说,“梨花,不可离我太近,会受伤的。我不值得你仰望。你以后会知道的。”
刷。
宁彩尘一步数米,向府外走去。
“你真要挑战玛尔考带夫斯基吗。”宁梨花在彩尘身后问道。
明知故问。
问与不问,答案还是一样的。为求安心,宁梨花还是问了。
宁彩尘也不答话,衣袂翻飞,翩然若仙,已是出了府门,人不知哪里去了。待宁梨花回过神来,追出门去,哪里还有什么宁彩尘。
烈日高悬,街上行人罕见,谁会在大热天里出门去呢。宁彩尘是例外,人已不见。
宁梨花也没多想,手指伸出,在她的指甲上有一只白色的虫子拍了拍翅膀,向前飞去,它循着宁彩尘的气息,迳自离去。“还是跟去吧,我可不想给哥哥收拾残局。他不做没把握的事,玛尔考带夫斯基多半会命丧今日。”
哪有一成不变的人。除非想走向腐坏,走向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