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这儿拍的是什么戏啊?”
她还没遇见过剧组拍戏呢,不是说故宫早就不让剧组拍戏了吗?除了零几年的戏是在故宫拍的,后来为了保护文物,古装剧都不让拍了。
那名演宫女的女孩儿看她的眼神愈发恐惧,而后,退后了两步,颤颤道:“奴,奴婢,这就去请皇上来……”
说罢,她就跑了。
魏静瑶见她这副模样,急忙跟了两步:“哎,你别走啊……”
她一追,那姑娘跑得更快。
魏静瑶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不已。
这是怎么了?她长得很吓人吗?
……
弘旦听闻她言辞糊涂,便急忙让人去叫了太医,又听那小宫女说她言辞诡异,说的什么都听不懂,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当即阴气森森的厉眸盯着她,冷冽警告道:“在多说一言,小心你的舌头。”
那小宫女吓得直抖,面色苍白,再不敢言。
……
弘旦狂奔在大道上,抛却了那些宫中礼仪,急速奔跑着,心中的狂喜全都溢在脸上。
他已许多年,许多年许多年都没有这般激动过了。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斋宫离得很近,他没多久便见着了她。
她穿着一身浅色长裙,背对着他,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腰间,站在树下,美得如画一般。
“瑶瑶!”
他站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魏静瑶听到有人叫她,便转过身去。
四目相望。
一眼万年。
“你是谁?”魏静瑶呆愣的看着他,见他气度不凡,又穿着皇上的衣服,且腰间佩戴的玉佩是她今天刚在玉器展览馆看过的属于清代乾隆帝的。
见他气度不凡,便笑问道:“你是主演吗?”
看来这个剧组很用心啊,连演员身上佩戴的东西都是真古董,故宫博物院也够大方的,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是被砸坏了,得赔多少钱。
魏静瑶下意识站得离他远些,免得碰坏了他身上的那些宝贝,她一个研究生,还没工作呢,可赔不起钱。
弘旦预料过她会忘了他,但没料到她会对他如此排斥。
他眼神微暗,却并没有因此而有太多的伤感。
见她竟是光着脚,眉头微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乌黑的双眸温润的看着她,温柔道:“你体寒,以后不要光脚行走。”
魏静瑶一惊,疑惑他怎么知道她体寒,更觉得此人实在霸道,而且还神经病,挣扎着要下来:“你谁呀,大白天的强抱,你信不信我报警了?!”
弘旦身形一顿,深深看着她,一板一眼道:“朕没有强l暴你,只是想抱你进去歇息而已。”
就算是行夫妻之事,也是理所当然。
魏静瑶:“……!???”
“还‘朕’?你戏精上身是不是!?赶紧放我下来!我喊人了啊!?”
可惜威胁对他并不管用。
弘旦抿唇,莞尔一笑,淡定的很:“你喊吧。”
魏静瑶简直匪夷所思,“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长得挺端正的怎么无赖呢?”
弘旦又是一顿,略微挑了挑眉。
这一世的瑶瑶可是直接的很啊,他还是第一次听人敢这么直白的说他无赖。
薄唇微勾,带着她看不懂的笑意:“娘子若觉得为夫是,那为夫承认便是了。”
魏静瑶:“……”
她觉得这男人不仅霸道无耻,还很蹬鼻子上脸。
“你还演戏上瘾了?你们剧组导演经常剪你戏吗?让你觉得镜头少了,所以抓个人就狂演报复社会?”
弘旦将她放置在床上,动作轻柔无比,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将被子给她盖好,温柔的抚摸了下她的面颊,微笑道:
“为夫倒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娘子。”
魏静瑶挣扎着起身又被他温柔的按下,只听磁性的嗓音如同潺潺河流般醇厚道:“何为剧组导演?何为剪戏?何为镜头?”
他的样子极有耐心,一点儿都不像是为戏痴狂被磨了几十年要疯的群众演员。
魏静瑶深刻怀疑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惊悚得赶紧掀开被子要跑。
却被他再次用巧劲儿压下,格外怜惜的拨开了她脸颊上的长发,温柔又无奈道:“瑶瑶,你乖一点儿,不要胡闹,太医马上就来了,给你诊脉后,你好好的睡一觉……”
“睡毛线啊!”
魏静瑶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个安静又温柔的变态一样。
那些侦探电影里,就这种人最恐怖了,看着善良温和,实际上最血腥的凶杀案都是他们做的!
“我可告诉你啊,我在党l中央有后台,你最好别惹我,离我远点儿啊!”
弘旦鹰眸微眯,倒是问了句:“哪个党?”
魏静瑶瞬间确定了:眼前这人肯定是从安定医院精神科跑出来的!
哪个党都不知道,他定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
太医来得很快,弘旦慎重的嘱咐道:“稍微有些疯,可能是撞钟的时候撞坏了脑子,着重检查一下头部有没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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